裴安福無奈,起身揖禮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喬鬆兵分三路,兩路攔截泉城與康山城軍而去,他則親率一路向商河城奔襲而來。”
葉向晨聽聞此消息一愣,眼眸微寒。
“果不出本公子所料。”
“我就感覺喬鬆不是單單去前線督軍那麼簡單。”
“看來他應該知道我們血網的存在,想要生擒本宮去找葉洵邀功。”
“商河城封鎖了嗎?”
裴安福點頭應聲,“方才董大人已下令封鎖全城,隻能出不能進。”
葉向晨微微點頭,沉聲道:“喬鬆在舞陽城停了這麼長時間才動,說不定城中已混入奸細。”
“嚴查近五日進入城中的可疑人員,還有景王那些陰奉陽違的舊部。”
“他們很有可能會跟喬鬆暗通款曲,裡應外合。”
“咱們隻要堅守十日,離桓就會率離州大軍趕來,到時候就連喬鬆都得淪為階下囚。”
“那時候我們引晉軍前來的希望就更大了。”
裴安福揖禮道:“公子聖明。”
他說著轉頭看向董俊毅。
董俊毅眉頭微蹙, 拱了拱手,“公子聖明。”
葉向晨也沒理會,問道:“喬鬆人馬幾何?”
裴安福道:“他分兵六千出去,應該隻剩九千人馬。”
“隻九千?”葉向晨麵露不屑,言語輕蔑,“真不知道喬鬆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本公子了。”
“他以為跟了葉洵後,他召國那些雜牌軍就是天兵天將了?”
“真是癡心妄想!”
“兩位大人不必焦急,他翻不起浪花來。”
裴安福和董俊毅兩人一愣,這倒還寬慰起他們兩人來了。
頓了頓。
董俊毅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沉聲道:“公子,請你既刻搬離後宮,今後莫要再踏進寢宮半步!”
“我們大業未成,太子大仇未報,您不該如此沉迷於酒色!”
“這會消磨您的意誌!阻擋大業的腳步!!!”
董俊毅說著,言語犀利,沒有給葉向晨留半分顏麵。
裴安福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沒想到董俊毅竟如此直白,一點都不委婉。
葉向晨聽著,嘴角掀起一抹笑意,自顧自倒了杯酒一飲而儘,淡漠道:“昨日進,今日進,明日進有何區彆?”
“還有不到十天離王就到了。”
“等我們將兵都撤到關內,景國就徹底是我們的了。”
“本公子順應天時登基,豈不美哉?”
此話落地。
董俊毅和裴安福兩人皆是嚇的大驚。
“公子你要在景國登基!?”
“公子此事萬萬不可,您要登基,也要得等攻下大夏再登基啊!”
葉向晨此言,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葉向晨倒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沉聲道。
“等攻下大夏!?”
“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本公子等不了這麼長時間。”
“就在景國登基,此事不必再議!”
董俊毅和裴安福兩人,心下惶恐,麵噙焦急。
“公子三思啊!”
“公子不可意氣用事!”
葉向晨卻是沒有再聽下去的心情,擺了擺手。
“來人!送兩位大人出!”
“沒有本公子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進入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