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遠處的胡同中,卻有兩個人一直注視著他們,直到他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與此同時。
副將徐奉出了太守府,回到自己住宅內的書房中,開始寫給離州城的奏報和給葉洵的戰書。
與此同時。
一道道黑影躲過巡衛,從府宅外麵翻了進來,摸到書房外。
徐奉聽著動靜,抽出一旁橫刀,沉聲道:“誰!?”
屋外應聲,“徐將軍,是我們。”
徐奉一愣,隨即將刀放了回去,“進來吧。”
片刻。
五六個將領從屋外摸進來,將門關了個嚴實。
徐奉看著他們幾人,眼眸微眯,沉聲道:“這麼晚了,你們幾個偷偷摸摸到本將府中作甚?”
其實他這話有點明知故問。
這幾個將領平日裡跟他關係不錯,私交頗深。
這麼晚了他們幾人偷偷摸摸來找自己,擺明了就是要請降的。
緊接著。
那幾人圍了上來,眸光堅定,也不避諱。
“徐將軍,既然你問,那我就直說了,林將軍不拿我們當人,若是真刀真槍乾,我們兄弟沒二話,絕不皺一皺眉頭,可如今這叫什麼事?讓我們去送死!”
“沒錯,按照大義出發,我們是什麼?是反賊!如今洵太子的名聲,那是有目共睹的,掃清五望和四王,人家是一心為了大夏發展。王爺有苦衷,我們理解,當反賊無所謂,但他拿我們當自己人了嗎!?讓我們頂頭送死!?”
“對!這麼稀裡糊塗的仗,我們不打!林將軍也不拿我們當自己人!我和趙統帥方才無意間發現林超和周錚兩人脫離了隊伍,感覺事出反常,隨即就到太守府後門等,兩人一會兒就出來了,好像還擦著眼淚,肯定是林將軍給他們留了後路。”
“沒錯,我們親眼看著他們出來的,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人家三人可是正兒八經的親戚,我們算什麼!?替罪羊?炮灰?!這不是區彆對待嗎?”
......
幾人你一言,我一嘴說的義憤填膺,十分憤怒。
聽著林超和周錚的事。
徐奉也不淡定了,沉下臉來問道:“當真如此?”
兩人忙附和道。
“那還能有假?”
“將軍若是不信,明日看軍中調動即可。”
徐奉心下一沉,微微點頭,
“你們的想法,我全都知道了,都回去吧。”
“若是你們所言非虛。”
“這件事我來安排,保證你們不會平白無故送死。”
林岢這件事,令徐奉頗為心寒。
都是這麼多年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但林岢這件事做的不地道。
眾人見徐奉答應,也不多言語,紛紛出了府邸。
......
翌日。
清晨。
太守府。
議事廳例行晨會。
如今是特殊時期。
關內守將點名和調度全都要經徐奉的手。
但整場議事林超都沒有來。
林岢隻是輕描淡寫說林超水土不服,染了風寒,告了假。
這幾日倒是有幾個水土不服的。
那些沒想法的將領,自然也沒在意。
但徐奉卻暗自記在了心裡。
議事結束後。
林岢宣布了人員調動問題,再次輕描淡寫的將周錚換防太守府,混在其中。
林超染了風寒和周錚調到太守府。
他們兩人的異常,讓徐奉明白了林岢的意思。
議事結束後。
徐奉回到府中,給即將送給葉洵的戰書中,又加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