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第一團,第二團,第三團上城頭,將投石器拉到三百步外,準備發射。”
城中投石器在城下,有四丈城牆阻擋所以隻能在三百步外才能射向城外,而且攻擊距離隻有七百步。
他們守城方優勢,徹底淪喪。
顧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欲言又止。
離桓一愣,問道:“軍師你有什麼顧慮?”
顧凱歎息一聲,“此戰恐怕有詐,但我們若是不出戰夏軍就會趁勢攻上城頭。”
“唉.......”
“卑職也不知如何是好。”
顧凱第一次感覺仗打的這麼難,真是絕望般的進退兩難。
你明知道這是對麵設下的陷阱,還要義無反顧的往裡麵跳。
這種感覺真的是令人又絕望又難受。
離桓點點頭,沉吟道:“軍師,本王知道你的顧慮,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
隨後他看向血鶴,“按計劃行事。”
“是,王爺。”血鶴應聲,隨後向甬道外麵跑去。
不多時。
一支支披堅執銳的離州軍將士向城頭湧去。
投石車從城牆底下向城牆外拉去。
明明是守城戰,卻打的像是攻城一方。
古往今來,他們離州軍也算是第一人了。
與此同時。
城外陳寶坤率軍衝到城下五百步外後,沒有任何猶豫,轉頭就跑。
“兄弟們!”
“俺們的任務完成了,撤啊!”
左掖軍將士掉頭就跑,比攻城跑的速度還要快。
他們剛剛跑出去兩百步,城頭上的漫天箭雨便傾瀉而下,與此同時一塊塊巨石從城中呼嘯而出。
陳寶坤心中不由感慨,太子爺真是神機妙算,不然這離州軍的反擊,可是夠他們喝上一壺的。
就在他感慨時。
迎麵的炮兵陣地火力全開。
砰,砰,砰......
伴隨著一聲聲巨響。
一枚枚炮彈和震天雷,掠過左掖軍頭頂,向離州城呼嘯而去。
這是葉洵玩的一手引蛇出洞。
轉瞬間。
一枚枚炮彈便在離州城城頭爆炸。
葉洵之所以設下三個梯隊,就是為了應對不同距離。
火力從城頭一直覆蓋到城中一千步範圍內。
尤其是近距離的投石器和震天雷,由於射程較短,正好可以墜落到城下下方百步處。
一時間,離州城北城可謂是硝煙彌漫,炮火連天,烽火狼煙,血霧彌漫。
北城頭。
離州軍三個團剛跑上來,便向城下撤去。
投石器剛發射兩輪就被迫向城牆下推去。
離州軍反擊的時候有多興奮,現如今逃竄的就有多狼狽。
離桓站在甬道內,聽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聽著城內的陣陣慘叫聲,痛心不已。
他也知道葉洵是佯攻,但不得不防,若是不防,佯攻可能就變成了真攻。
這是武器降維打擊下的陽謀。
“王爺,向裡麵走一走,甬道前也不安全。”顧凱上前,將離桓向甬道裡麵拉。
事到如今他算看出來了。
他對火器的認知還是有些膚淺,對葉洵的了解還是有些淺薄。
這位大夏太子爺不單單能將火器研究出來,還能配合出成熟的戰術。
與此同時。
一顆震天雷徑直向甬道前落來。
伴隨著一聲巨響。
顧凱暗道不好,急忙拉起離桓趴到了地上。
轟隆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甬道前轟鳴。
巨大的氣浪裹挾著彈片,向甬道內席卷而來。
幸好離桓和顧凱兩人已跑進去老遠,身後還有一張翻到的桌案。
震天雷爆炸飛濺出來的彈片,穿透桌案泄力,落到甬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