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敵人就好,抱著微薄的心願,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接近,然後收獲了比預期更大的回報。
“幫助?你這樣理解我的行為?”咲子疑惑地收回手,現在太宰好像沒有睡意了,陪他聊聊天也未嘗不可,一直躺床上也很無聊。
思考一會,咲子嚴謹地回複道:“我隻不過儘到一個警察應儘的職責。”
一開始她就是這樣認為的,誰會把一個入水自殺的人放任不管呢,每個人都會有基本的憐憫心。
隻不過剛好,這個人是太宰,她認識的,近乎朋友的人。阿不,現在已經是朋友了,所以她會照顧的更加細致一點。
畢竟和亂步一起住過一段時間,她對照顧貓科生物還是有一定心得體會的。
太宰忍不住睜眼,彆扭抬杠,“哪怕我是港口黑手黨首領?值不少錢吧,如果是咲子小姐的話。”
是咲子小姐的話,就算賣掉他也無所謂,他還會自己跑回來。
所以咲子小姐快說點他愛聽的話吧!
“彆說泄氣話,小心真的逮捕你哦。”咲子忍不住拍拍太宰腦袋。
說她自欺欺人也好,說她雙標也罷。太宰都變成朋友了,就讓她淺淺徇私枉法一下吧。
更何況按如今局勢,她敢把太宰拷進警局,明天橫濱警局就敢當場釋放傑出企業家太宰治,並且把她大字報批評,打成警局叛徒。
這麼一想,橫濱還真是黑暗啊。咲子不由得在心中感歎,歎了一口氣。
“那咲子警官為什麼不把我抓起來呢?現在我可是穿著警官的衣服,睡在警官床上呢!”對咲子歎氣誤解,太宰意有所指,語氣危險地誘導著,“警官這樣算不算利用職權,誘騙嫌疑人?”
看著眼睛徒然暗下去,顯得有些冷漠地太宰,咲子招招手,示意太宰靠近一點。
沉浸在咲子小姐不是發自內心想帶走貓貓的想法中,太宰有些自暴自棄地探身湊近。
額頭傳來有些濕熱地氣息,一觸即離。太宰當然知道這個行為,人類把它稱呼為吻。
對任何事物都遊刃有餘,大腦飛速運轉地太宰,這次徹底短路了,隻能有些呆滯地看向咲子。
“這樣才是誘騙嫌疑人。”太宰受到驚嚇地動作成功逗笑了咲子,她嗓音中夾雜笑意解釋道:“彆想太多了,我隻是想儘量站在你這個沒辦法被懲罰的罪犯角度,去彌補受害者而已。”
咲子撐頭,手指握圈輕彈下太宰額頭,又戳著還愣愣的他躺下。
“太宰,想要選擇怎麼去做,是你自己的事。”
這個世界多麼有趣啊,它有著自己獨特完善的運行邏輯,善惡也並非簡單的二元對立。做著正確的事卻不一定會迎來正確的結果。
在這樣繁複交錯的世間,咲子已經受夠了那些拯救世界的大道理了,現在她隻想做一些能立刻幫助他人的事。
隻對她自己負責。
太宰想怎麼做,是太宰的自由。她隻能對太宰的行為做出勸解,或者乾涉一些明顯違法的行為,比如拐帶彆人妹妹這回事!
而更進一步的限製,打著為太宰好的旗號去照顧,指責,幫助,說不定對太宰來說是一種暴力呢?
“我所能做的,大概就是儘可能補上你做出選擇產生得代價,避免它產生更大的後果。”咲子有些不確定的補充著,“這樣,太宰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