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嫣抬頭望去,就借如意領著葉劉氏與柳姨娘過來了,而說話的人正是柳姨娘。
葉南嫣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即笑道:“母親,姨娘莫要笑話我,你們且先坐下等等,這奴婢倚老賣老便罷了,可竟敢詛咒王爺,真是該死。”
葉劉氏不忍目睹打板子的殘酷場景,原想出言勸解,但聽到葉南嫣的話後,她默默地閉上了嘴,準備前往耳房,卻被柳姨娘拉住了。
柳姨娘拉著葉劉氏坐下,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夫人,您就是太仁慈,才把大姑娘教的蠢……愚鈍,您不妨靜觀其變,看看南嫣是如何拿捏下人,您好去教導大姑娘。”
葉劉氏一愣,隨後眼睛一亮猛地點了點頭,抬頭望去,隻見陳嬤嬤已被打得血肉模糊,這一景象令葉劉氏渾身生寒,迅速離開視線。
葉南嫣沒注意到這段小插曲,眼見陳嬤嬤昏了過去,她才叫人了停手,“將陳嬤嬤關到柴房,不準讓人靠近了。”
行刑的婆子應了聲,拖著陳嬤嬤便往外去。
而跟著陳嬤嬤來的管事嬤嬤早已嚇的瑟瑟發抖。
她們想不明白,明明之前就很好拿捏的王妃,怎麼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
葉南嫣冷冰冰的眸光盯著管事嬤嬤,她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的灰塵,“嬤嬤們還有事嗎?”
眾位嬤嬤紛紛搖頭,“沒……沒有。”
“噢,不替李嬤嬤陳嬤嬤求情了?”葉南嫣嘲諷的挑了挑眉。
“不敢,奴婢們絕不敢,她們罪有應得。”嬤嬤們瞬間收斂了往日的囂張氣焰,變得溫順如小綿羊。
眾人齊心協力時,自然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如今陳嬤嬤都被收拾了,她們沒了主心骨,哪裡還敢跟主子對著乾。
葉南嫣冷聲警告道:“管好你們的嘴,我不希望今日之事傳入他人耳中。若是有絲毫泄露,陳嬤嬤的下場,便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六月的天炎熱的讓人煩躁,可這一刻嬤嬤們冷汗連連,齊聲應道:“奴婢知曉。”
葉南嫣滿意的揮了揮手,嬤嬤這才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福了福身緩緩退出屋子。
離開正院,嬤嬤們徹底鬆了口氣,害怕的情緒被恐懼占滿,一位嬤嬤跺著腳哭嚎,“完蛋了,我可是將王妃得罪的死死的,她下一個不會是要收拾我吧。”
事情發展到如今,嬤嬤們怎麼可能不明白,王妃就是故意讓她們放鬆警惕,然後找她們的錯處,將她們趕出王府。
“其實,我們犯的錯並不大,或許,我們可以去討好王妃,王府如此之大,若將我們這些管事都趕走,她的人手也會不足吧。”
“快拉倒吧,她的人手不足,王府的人手可多的很,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王妃陪我們演了那麼久的戲,你以為我們投誠,她就能放過我們?”
“是啊,她一個衝喜的王妃想要在王府站穩腳跟,可不就得拿我們殺雞儆猴。”
“要不我們去找琥珀姑娘,讓她進宮找蘇貴妃告狀?”
陳嬤嬤是蘇貴妃娘家,鎮國公府出來的奴婢,陳嬤嬤伺候王爺十九年,而琥珀年幼時曾伺候過蘇貴妃,想來與蘇貴妃有些主仆之情。
至於葉南嫣,一個衝喜的王妃罷了,貴妃娘娘能對她有什麼感情。
眾嬤嬤都覺得此主意甚好,急匆匆的便去找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