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沒什麼胃口。
隨便用了一小碗粥,便吃不下了。
心上莫名煩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踏實。
直到冬雪過來回稟。
“小姐,姚全把人帶回來了。”
沈若初忽然覺得心靜了。
失笑一聲:“果然,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既如此,那就讓人儘心醫治吧!
吩咐下去
後,沈若初便不再過多糾結。
奔波一日到底是累了,很快便沉沉睡過去。
與此同時,伯府外院的小廝住處。
姚全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屋裡。
安置到床上後,看著小乞丐那張瘦骨嶙峋到已經脫相的小臉,很是發愁。
“一連敲開好幾家醫館,大夫隻瞧一眼,就都說沒得救,也隻有最後一位老大夫看你實在可憐,給開了方子催吐。
但他也說不確保能化解你所中之毒。
且你肋骨腿骨手臂都有斷裂痕跡,即便救活了,日後也極大可能會不良於行……”
說到這,姚全忍不住歎息:“真是可憐見的,不過你放心吧,隻要能醒過來,留一條命,我家小姐心善,自會給你安排生計的。”
嘀咕完,姚全便去旁邊的床上歇下。
他沉沉睡去。
卻不知,口中重傷昏迷的可憐小乞丐,緩緩在黑夜中掀開眼皮。
枯瘦凹陷的一張臉上,眼眸卻黑沉幽深的攝人心魄。
借著窗外月色,打量了一下周遭環境。
下人的房間,逼仄狹窄,十分簡陋。
但比之先前的破廟已經好上很多,小乞丐並不在意。
目光掠過姚全,想到他說的那句小姐心善……
不由露出一抹充滿晦澀的嘲弄。
她若心善,我何至於此?
嗬!
……
小乞丐是晚上進的府,沈若芙第二日就拿個小算盤過來了。
“若初妹妹,不是堂姐小氣愛計較,實在是咱這伯府已經入不敷出了。
如果下人們都學姚全,今日帶個表弟回來,明日領個外甥入府,咱伯府哪裡承受的住?”
“堂姐無需多慮,姚全他表弟的所有開支由碧霄苑出。”
既是要做善事給母親攢陰德,沈若初原也沒打算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