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立個牌位本就夠晦氣的了,如今還砸了?
莫名就有種被厄運環繞的倒黴催感。
沈若初看著地上的靈牌怔愣一瞬。
忽然一巴掌扇到剛在老夫人的攙扶下站起來的沈承澤臉上。
“父親他都對你失望了!你可知錯?”
沈承澤:“……”
我的忍耐是有
限度的!
你不要逼我!
“孽障,你竟敢打澤哥兒?”
沈懷序怒道。
大夫人也連忙上前,眼瞧著兒子背身的衣物被抽爛,露出一道道猙獰血痕,臉上也被打的紅腫一片。
當場就心疼的落了淚:“初兒,你怎可對世子下這麼重的手?”
沈若芙也在一旁幽幽開口:“就是,澤哥兒往日裡總說你這個長姐溫良淑德,結果你這麼溫柔的長姐竟對他下如此狠手……”
“小**!你今日若不給老身一個說法,老身就抽死你!”
老夫人眼睛一橫,表情刻薄又凶狠。
沈若初一雙漂亮的眸子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失望至極的搖搖頭。
“祖母可聽過,慈母多敗兒?您這般溺寵澤哥兒不是在愛他,是在毀他!
若是前幾年也便罷了,可如今他已經十七。
不求他能立馬肩抗寧安伯府的榮辱,但最基本的道理,總該懂吧?
可他做了什麼?
竟埋怨舅舅請了林大人過府,隻因他覺得去林府致謝是個麻煩?
如此短視又毫無見地,日後如何將寧安伯府發揚光大?”
老夫人他們原本想說,請了林大人本來就是麻煩,澤哥兒哪裡錯了?
可聽到沈若初最後一句話
,又齊齊把話咽了下去。
他們才不願承認自己短視無見地!
“澤哥兒就是隨口抱怨一句,你卻如此大動乾戈,豈非太過?”
老夫人沒反駁,但依舊埋怨。
沈若初卻一臉正色,“太過?初兒隻嫌懲戒的還不夠!
澤哥兒不是旁人,他是寧安伯府唯一的繼承人,他的一言一行一思一想都代表著伯府的未來。
京中的世家大族,哪個不是盤根錯節各種牽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