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是想借勢,讓皇上對長公主施壓,逼迫她為衍公子娶堂姐?”
沈若初搖頭:“不止如此,得皇上親口賜婚,堂姐才能真正在嫁過去後保住性命!”
“皇上真能賜婚嗎?那可是天大的殊榮,隻是如今芙兒的名聲……”大夫人有些急切的詢問。
沈若初道:“昨日參宴之人何其多,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外麵傳言太過誇張,大伯母覺得,他們會認為是誰那般敗壞堂姐名聲?”
“……長公主?”大夫人不確定的開口。
“隻能是她,把堂姐這個受害人變成人人得而誅之的浪蕩之人,才能保全她兒子和駙馬的名聲。
可紙包不住火,那麼多賓客在場,她如此顛倒黑白,逼死堂姐,你們隻管敲登聞鼓告禦狀。
那些自認剛正的禦史台大人們,定會卯足力氣參奏。
皇上
為了皇家顏麵,便是再護著他這位長姐,也會讓她開口認錯,挽回堂姐的聲譽,自然,賜婚也是順理成章……”
隨著沈若初說完,方才還憤恨的沈若芙頓時眼睛發亮!
“不行!不能去敲登聞鼓!長姐,為何你提早不說是這般打算?”
沈承澤沉著臉出聲反對。
“因為我知道你恐不會同意,敲登聞鼓是會遭些罪,但為了堂姐,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若初這話讓老夫人察覺出不對勁來:“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會遭些罪?”
“敲登聞鼓是要滾釘板的,祖母不知嗎?”
沈承澤幽幽開口。
老夫人麵色一變:“什麼?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老身年紀大了,哪裡遭得住這個罪?這是要我的命!”
“澤哥兒何須嚇唬祖母?那是平民狀告皇親才會滾釘板,你們抱著父親的靈牌,以勳爵家眷過去,隻需抽上二十鞭便可。”
沈若初說著微微一歎:“父親當年得了爵位後,似是再未曾征戰過,不然跟著舅舅隨便混個功勞,也能給祖母掙個誥命,有誥命加身,便無需遭這個罪了。”
老夫人聞言,惡狠狠的剜了沈懷序一眼。
沈懷序縮著頭不吭聲。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誰也不敢保證一定全然無恙,老子當初都有爵位了,領個閒職逍遙自在,為何要傻乎乎的上戰場?
他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錯。
沈承澤思慮的更多。
那二十鞭子固然不想承受,但更重要的是,敲了登聞鼓,可是要入宮麵聖的!
大伯的身份不經推敲,日後萬一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