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雲臉上本就發虛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可麵對眼前人看似麵龐稚嫩實則威壓攝人的無形氣勢,他那些推諉狡辯的話便一句也說不出來。
直接老淚縱橫的把頭磕在地上不起來了。
“太子殿下,老朽知道錯了,老朽並非不聽您號令,實在是宮裡那邊盯得緊!
您是不知道,光是這個月,靈隱寺就來了好幾撥人暗中搜查,他們喪心病狂的連佛門聖地都不放過!
老朽不敢動啊,唯恐一個不慎暴露了!
老朽**不打緊,可若累及殿下,那老朽真就萬死難辭其咎……”
蕭庭薄涼的眸子淡漠的掃過虛雲,漫不經心道
:“再有下次……”
“不!絕沒有下次!”
虛雲肩膀微顫著,甚至不敢聽他說出那威脅的話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看似稚氣未脫的少年,內裡是如何的陰私凶戾。
他上能承得住天下最矜貴的出身,下能屈身最汙穢臟賤的溝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隱忍狠絕的令人發自靈魂的驚恐懼怕。
蕭庭冷冷的瞥過他一眼,“我體內的蝕骨還能堅持多久?”
虛雲心頭一鬆,他知道,自己這一遭熬過去了。
分明方才還怕的要死,也就轉瞬的功夫,便自顧起身,嘖嘖的圍著蕭庭轉了兩圈。
“蝕骨可是老朽這輩子做出的最大心血,除了超乎想象的疼痛之外,無其他任何副作用。
隻需三月,便可讓如殘垣斷壁般的軀體恢複如常,殿下如今這般模樣,應剛滿兩月!”
他說著忍不住感慨道:“蝕骨在試驗階段,無一人能承受其疼痛,所有試藥之人全都自絕而亡,殿下,您絕對是個狠人!老朽這輩子沒服過誰,唯獨對你,我是一百個服氣!”
蕭庭對於虛雲真誠的馬屁無甚反應,隻淡聲道:“晚點時候讓許硯修來見孤。”
“好嘞,老朽片刻後便去傳消息,現在先讓老
朽給您針灸一下調理身體,星隱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背刺您……”
虛雲說著說著便對上蕭庭似笑非笑的視線。
“虛雲大師身在佛門,消息倒是靈通的很。”
“嘿嘿,嘿,老朽畢竟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救人無數,多少也有點自己的人脈……”
蕭庭抬眼雲淡風輕的掃過他一眼:“說吧,想要什麼?”
“老朽在大夏做這虛雲大師挺好的,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