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這邊剛進屋,便瞧見沈懷序正伏低做小的在哄人。
那百般討好的模樣,倒是看得出這些年二人之間的情深意切。
她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旁邊低眉順眼跪著的靳雪,眸底隱有一抹玩味閃過。
“大伯父與大伯母的感情當真
是羨煞旁人啊。”
沈若初走進來,無比感慨的說道。
大夫人原本已經被哄的差不多了,聽到此話,腦海中瞬間便湧現出自己夫君與賤婢滾在一處的畫麵。
她與沈懷序恩愛黏糊了數十年,最驕傲的不是生了一對兒女。
而是夫君對她始終如一。
哪怕雲氏貴女下嫁,夫君心中想的也唯有自己!
直到靳雪這個賤婢的出現,打破了她的驕傲!
哪怕沈懷序一再解釋,他隻是喝多了,把靳雪當成了自己。
可那又如何?
他到底還是碰了她!
他們之間纖塵不染的愛意沾染上穢物,無論如何也擦去抹不掉!
大夫人越想越惱,隨手便抓了木枕,歇斯底裡的砸向沈懷序:“你怎麼就那麼賤?”
沈懷序正咧著嘴想應下沈若初的話好讓夫人開心些。
不成想,忽然一個敦實的木枕迎頭就砸過來,他咧著的嘴甚至都來不及收,更彆說躲過去。
驚怒焦急之下,本能的閉上眼,他感覺到有一物撲到自己身上,嬌軟卻不痛。
睜開眼睛,便對上靳雪那張柔弱如小白花一般惹人憐愛的小臉。
“你……”
“大爺沒傷著吧?都是奴婢的錯,要打要罰奴婢認了……”
她虛弱的開口,話未曾說完,再次暈倒在大爺的懷中。
沈懷序本能的把人抱住,粗糙的手掌忽覺粘稠,定睛一看,竟是滿手鮮血。
靳雪為救自己被木枕砸傷了!
他反應過來後,慌忙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本就心中惱火的大夫人,見夫君緊緊抱著小**滿臉擔憂的樣子,頓時胸口起伏,妒火四起。
“不許你抱她!我不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