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柴房位置狹**仄,她本就縮在角落,根本退無可退。
臉上瞬間慌了神。
沈承澤微微一歎:“看來娘都猜到了啊,也是,我沈承澤的生母,不該是個蠢的。”
“不,不,我以後不敢了,我昨日是被氣昏了頭胡說八道,澤哥兒你彆放棄大伯母,大伯母日後住祠堂,再也不出現在人前好不好?”
大夫人甚至不敢在兒子喊她娘的情況下,自稱娘親!
沈承澤平靜的看著她:“昨個兒娘在我那兒時候也是如此保證的,可回來便叫破了大伯的身份,你讓我如**你?”
“我不住祠堂了,我離開京都,回沈家村,不,我去邊城,去鄰國,澤哥兒你說去哪都可以,大伯母保證此生絕不入京,好不好?”
大夫人苦苦哀求,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可我信不過娘啊!”沈承澤無奈攤手,看了沈懷序一眼,“交給大伯了。”
說罷,他轉身欲走。
“澤哥兒!你不能這樣,我是你親娘啊,為了你我連女兒都不要了,這才幾日?你竟要對我下手?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大夫人驚慌之下愈發口不擇言。
可她也顧不得那麼多,她想活命啊!
放任沈承澤走了,自己萬沒有活路。
自己這個夫君,最是外強中乾,絕不敢違背兒子的指令。
她必須要讓沈承澤鬆口,才能留下性命!
沈承澤聞言腳下一頓,回過身來,看著大夫人認真說道:“娘既然這麼舍不得長姐,送你下去尋她不是正合時宜?娘如此抗拒,難道一點不想長姐嗎?”
“我……”
“放棄吧,權當為了我,去地下與長姐團聚吧,兒子
會給你多燒紙錢,讓你跟長姐在地下過得舒心的。”
沈承澤說罷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沈懷序拿出一個藥瓶,隔著緊鎖的柵欄,探手放進去。
“霜霜,這藥見血封喉,不遭罪,你……你自喝下吧。”
“夫君,你當真想要霜兒的命嗎?霜兒隻是太愛你了,才失了理智,澤哥兒不懂,夫君難道也不知嗎?”
大夫人爬過來扒著柵欄,淚眼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