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白皙的臉頰上印著點點臟汙,不染陽春水的纖纖手指上帶著磕碰的痕跡,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潔白修長的脖頸上,也沾染著塵埃,鬢間的發絲散落下來幾縷,映著她淚眼汪汪的滿麵淚痕,破碎感到了極致!
“澤哥兒,你一時接受不了,娘都明白,可是,伯夫人待娘那般好,娘真的不能再昧著良心誆騙下去了,她當年隻生產出一個女兒,你是我的兒子啊!
你認我也好,不認也罷,
娘隻想將這壓在心頭數十年的罪過說清楚,讓伯夫人安息……”
大夫人字字如泣的模樣,幾乎是讓人下意識的就信了她的話。
沈承澤方才的那點子引導一下就被人給忽略了去。
眼瞧著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沈承澤第一次感受到手足無措。
他深知不能據理力爭,多說多錯,隻會讓大夫人爆更多的隱秘出來給人當笑料。
可也不能任由其攀咬坐實了自己奸生子的身份。
更不能開口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細細想來,大夫人這一出竟把他逼得入了死胡同,全然無法應對!
“長姐……”他發現無法力挽狂瀾時候,隻能麵露委屈,尋長姐庇護。
此般模樣仿佛當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給嚇得無措的天真少年。
沈若初衝他輕輕點頭,示意他放心。
然後麵色慍怒的望著大夫人:“大伯母,我自認伯府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要這般害我弟弟?
你明知我父隻有他一個兒子,不論他生母是誰,都是伯府唯一的繼承人。
你把他冠上奸生子的名聲,讓未來的寧安伯出身低賤惹人詬病,究竟是何目的?”
大夫人哭唧唧的開口:“我隻是良心有愧
……”
“按你所言,澤哥兒是你親子,你瞞了我娘那麼久,都不曾見你有愧,現在我娘已經去世多年,你突然有愧?
當真是有愧,還是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澤哥兒若真是你親子,你怎能狠下心來讓他名聲受損?
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大伯母你怎的不僅不為他考慮,還要親手將他拉進泥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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