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澤哥兒是信了沈柳氏的說法對嗎?”
國公爺皺眉問道。
“……”我說不信能成嗎?
“我不知道,我希望大伯母說的是假的,可她不懼查驗,我……”
少年緊握著拳頭,眼眶憋得通紅,明顯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但理智告訴他,不得不信。
所以他彷徨無措,反正不論結果如何,他都是什麼都不知情的無辜受害者。
國公爺輕歎一聲,整個人也是難以接受的狀
態。
老國公則沉穩的看向大夫人:“你說澤哥兒與沈若芙是龍鳳胎,可老夫記得,沈若芙比我們初兒還大一歲,你們當初是如何糊弄過去的?”
大夫人有些心虛道:“伯夫人生產時候,民婦還未入伯府,伯爺讓民婦找跟伯夫人差不多孕齡的產婦養在家裡。
待伯夫人發動時候,讓大夫開了方子將那些產婦同一日催生,然後抱了她們的孩子過去說是龍鳳胎……”
“她們?”老國公眯眼。
大夫人弱弱解釋:“因不確定找來的產婦能否誕下男胎,為防萬一,我們便多找了幾個,總能有一個生男娃,小娃娃一天一個樣,糊弄過去新生期,後麵便找機會將澤哥兒替換回去……”
“倒是難為你們想的如此周全,那些產婦還有孩子你們如何安置了?”
國公爺怒問道。
大夫人身形不自覺的僵了下。
安置?
能如何安置?
這種明晃晃的把柄,自然是滅口以絕後患啊!
可她不敢說,隻怯懦道:“伯爺給了她們一大筆銀子,讓她們帶著孩子遠走他鄉了……”
這番話說的有鼻子有眼,太真實了。
老國公忽然便佝僂了身子,仿佛有些難以相信,疼愛了十來年的外孫
竟與自己毫無血親關係。
哪怕大夫人連替換的細枝末節都說的清楚,可他還是不願接受。
“雲擎,你入宮去太醫院走一趟……”
“外祖父!”沈承澤忽然跪下,傷心欲絕的喚道。
“……”
老國公眼底的光徹底熄滅。
他明白,澤哥兒這一跪,是已經確定他自己的身份,不願再去檢驗,徒惹議論。
他在求自己給他留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