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來咯!”
沈懷序連忙緊跟上來。
父子倆一進屋,便將房門緊閉。
屋內一片漆黑,隻能聽見大夫人極力哼嚀的聲音。
沈懷序趕忙去把燭火點燃。
這才看到,柳霜霜被五花大綁著扔在地上。
嘴裡塞滿了布條,撐
得臉頰鼓鼓囊囊,除了勉強哼哼,再發不出來其他任何聲音。
沈承澤還未說什麼,沈懷序衝上去一腳踹到大夫人身上。
“**!讓你胡說八道!我打死你!”
明明昨日還在自己床邊露出關切的夫君,今日凶神惡煞的對自己重拳出擊。
大夫人哪怕心裡已經有了準備,還是忍不住悲戚。
她承受著男人憤怒的踢打,流淚嗚咽。
兒子就在一旁默然看著,並未阻止。
大夫人心下愴然,又無比慶幸,自己找到了唯一的生路。
她哭著哭著,便笑了。
“你在高興什麼?”
沈承澤走上前去。
沈懷序很識時務的停下踢打,彎腰將大夫人口中的布條用力拽出來。
許是塞得太緊,拔出後大夫人的口中溢出一片血跡。
在場兩人,一個是她相守近二十年的夫君,一個是她千辛萬苦生出的兒子。
他二人本該是她在這世間最親近的至親之人。
卻一個賽一個的冷漠。
無一人關注她是否受傷,反倒都帶著仇恨的看著她。
大夫人心下悲涼的同時,麵上又帶著暢快的笑意。
“你問我笑什麼?自然是笑你啊!
我的兒,你現在是不是恨死我了?
可是怎麼辦?你再恨我,也得好好供養我!
誰叫我是你
的親生母親?”
“原來你打的竟是這樣的主意?彆人的娘親,為了兒女死而無憾,而你,竟隻為了自己活命,致我與這般田地?你可真該死啊!”
少年不再如往日般深沉,他周身的怒意肉眼可見。
哪怕已經撕破臉,可聽著親生兒子說自己該死,大夫人的心仿佛被烙鐵一寸寸熨燙過般,疼的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