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握住掌心,帶著涼意的水汽在掌中蔓延。
接過夏鳶遞過來的手爐,那一絲冰涼也蕩然無存。
她輕勾出一抹淺笑:“既已確定那‘月主’來自皇宮,寧安伯府就沒必要留著過年了。”
冬雪臉上帶著幾分激動,但更多的卻是
擔憂。
“小姐,到那時可會影響到您?”
沈若初搖搖頭:“不會的,鎮國公府足夠護得住我。
今上雖然耳根子軟了些,又有些優柔寡斷。
但他有一點好,從未懷疑過鎮國公府世代忠烈!”
上一世,皇帝也做了許多糊塗事。
但對於國公府,他從始至終都未曾懷疑過半分。
誣陷國公府通敵叛國的罪狀並非是三皇子登基後才有的。
今上在世時候便有奸人上奏,隻是全都被他壓下。
直到三皇子登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誣陷攀咬的奏章全部翻出來。
根本不去求證,直接聯合沈承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發難。
這才殺了國公府一個措手不及。
否則,以鎮國公府這般開國功勳世家,怎可能會敗的那般慘烈?
三皇子……可真是個蠢貨!
自己當時求完祝川給祖父他們下葬,便被沈承澤迅速囚禁起來。
暗無天日的囚困中,早已不知日夜輪轉,更不知外界發生何事。
但聽來送飯的婢女曾提過一句。
知道三皇子的皇位坐了沒多久便被人給拉下來。
是什麼罪名來著?
好似是弑君弑父屠戮忠良?
並非沈若初忘記了,實在是那婢女當時並非在與她說話,她是在關門那
一刻,聽到了些言語。
聽得並不算真切。
反正沈承澤沒受任何牽連,還更上一層樓。
那位後來的新君,應該就是沈承澤背後的那位‘月主’吧!
可惜了,自己直到死,都不知新君是何人。
“小姐,那那位窈音姑娘還要繼續找嗎?”
冬雪的話拉回沈若初的思緒。
沈若初沉吟稍許。
窈音是前世沈承澤從花樓帶回來,要死要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