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口鮮血吐出。
他雙目帶著狠厲之色。
心底嘶吼不已。
要死就不能早點死?
惹了這麼大的禍事,自己死的倒是乾淨痛快,她憑什麼?
沈承澤真的好氣,更怨老天不公。
自己分明樣樣拔尖,為何就攤上這麼一群蠢豬一般的家人?
“澤少爺也不必太過憂心,這事許大人說了,他是親眼看到過程的,可以判定大爺是過失**,不必償命。”
靳雪見沈承澤神色陰鬱,便出聲
安撫道。
明明是安慰旁人的。
可她自己卻是一臉愁容。
“過失**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怎能把心眼偏成那般模樣?
隻因為大爺不同意她異想天開讓趙貴娶大小姐之事,她竟汙蔑大爺是伯爺!
許大人說了,這可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啊!”
靳雪自顧的說著,沈承澤眸光陡然一閃。
迅速問靳雪:“許硯修何時走的?”
靳雪遲疑的看他一眼,不確定道:“妾身隻顧著心急,沒有注意時間,可妾身是去求過大小姐的,約摸著許大人走了怎麼也得有半個多時辰吧?”
半個多時辰嗎?
沈承澤飛快盤算起來。
欺君乃重罪,還關乎到勳爵世家。
許硯修隻是京兆尹,憑他判不了這麼大的案子。
他雖拿了人,但第一時間得去上報聖聽。
入宮門麵聖也需要時間,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
祖母死無對證,完全可以說她老糊塗認錯人了。
隻要把其他知情者全部抹殺……
沈家村的人,不能留了!
沈承澤眼底陰毒狠絕之色一閃而過。
沈家村的人,他早就想全部抹除一勞永逸。
可到底多番思量下來,覺得整個村子全部死光影響太大。
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反倒
讓人起疑去調查。
所以為穩妥起見他一直不曾實施。
可今時不同往日。
已然這種境地。
也不怕什麼影響不影響的了。
隻要沒有人證物證來錘死大伯的身份。
便是被人懷疑又如何?
先保命,再論其他!
“你且安心回去,既知是祖母亂語,便沒什麼好擔
心的,待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