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妙的討好坦然得就像在做交易,幾乎不需要任何的緩衝時間,拿到了心石的第二天,她就從原來避著他走變成了和他打招呼都畢恭畢敬,改試卷的時候還不忘用潘多拉操控茶壺幫他倒水。
“……你打算去哪個餐廳就職服務員?”維斯頓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又變滿的茶杯:“你新學的小把戲可以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不用像個孔雀一樣到處開屏展示,去把第二個書架上第三排左起第六本書拿過來。”
舒凝妙沒有起身,維斯頓身後的書架上憑空浮起一本書,咻的一聲飛到她手裡,她將書擱在維斯頓麵前,頓了片刻開口:“不用謝,小把戲。”
維斯頓不屑地冷聲哼笑,似是懶得理她。
她瞥了眼那本書的封麵,名字是一大串複雜的代碼,似乎和基因有關。
說起來,她好像從來就沒看到過維斯頓在辦公室裡備課,也沒看他看過任何和所教課程相關的東西。
每次他待在辦公室裡,都在看一些包著書皮的磚頭書,仿佛純粹隻是監督她批改作業的工頭。
看到這本書的標題,舒凝妙猜測他對被研究中心開除這件事心裡實則頗為介意,還在琢磨著如何回研究中心。
“你最好彆再想些壞事。”維斯頓似乎看透了她的表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這個東西送給耶律器。”
舒凝妙順著他的指揮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不透明的玻璃瓶,搖晃時能聽到碰撞的聲音,裡麵裝的似乎是硬質的顆粒狀物體。
耶律器的辦公室就在旁邊,和維斯頓的辦公室
隻隔著那扇打不開門的前校長室,舒凝妙路過時想試試打開那扇門,可周圍都是老師,她不好當著彆人麵搞破壞,隻能悻悻作罷。
還沒敲門,她就聽到一陣悶悶的咳嗽聲,穿過空氣和厚重的門板,可見聲音有多大,那種仿佛要把肺活生生從喉嚨裡咳出來的聲音,讓人從心底覺得不寒而栗。
舒凝妙準備敲門的手停頓了一下,等門內的咳嗽聲逐漸平息下來了一會兒才敲門,耶律器很快回她:“進來。”
耶律器板正地坐在辦公室裡,看不出剛剛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她把維斯頓給的小瓶子放在耶律器的桌麵,說明來意。
他神色微變了一瞬,又恢複如常,將瓶子收進了抽屜裡。
舒凝妙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和他隨便說了幾句,又退出去,心裡卻一直想著這件事。
耶律器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維斯頓給他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疑問無論是誰都沒法給她解答。舒長延說得很含糊,他們行使者之間也不清楚;維斯頓就算問了也不會回答她;學校裡的其他人更是看都看不出來,畢竟耶律器身體表麵看上去那麼硬朗。
她猜了一些相關的疾病,最後排除了所有可能,直到這天耶律器真的倒在她麵前。
沒有任何預兆,耶律器前一秒還在督促他們訓練通過潘多拉控製水球穿過鐵環。
尤桉因為砸碎了八個水球,被耶律器罰跑了八圈,少年不以為意,笑嘻嘻地邊跑邊做鬼臉,喊著其他人來和他一起跑。
學期過了一大半,班裡的人也逐漸熟稔起來,尤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