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花瑤娥高傲抬起頭,蔑視道:“柒柒阿姊又是貴人多忘事,也對,無名小卒,阿姊向來是不放心上的,今日我就鬥膽自薦下,吾乃花瑤娥,家中排行老二,上方還有個哥哥,吾母名李若,父親是做……”
“停。”柳柒柒不由的頭大,她又不是調查戶口的,況且真當她傻,聽不出這話裡話外的恭維是將她架在火上烤。
柳柒柒先是大大方方行了個禮,那兩位婦人同樣回禮,她才正色道:“你即叫我聲阿姊,今日我就教給你什麼叫做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出言有尺,做事有餘的道理。”
她拄著桃花木快速靠近還在愣神的花瑤娥,不過片刻,小女娘與食案一同被推在地,前者是故意的,後者是未想到的。
花瑤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前方女郎撒潑打滾,硬說是自己推了她,不過震驚之餘更多的是什麼時候她柳柒柒也會弄詞歌賦,成才女人設了。
這方的吵鬨將正欲離去的賓客又拉回,推推搡搡,聚集過來,將兩方主人公圍成圈,柳柒柒身子搖搖欲墜扶在石板上,不多時多出了幾滴黑點,見人圍的差不多了,她才緩緩道出:“花家阿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
說到後麵她吊足胃口,讓眾人已猜解得差不多了。
可花瑤娥也不是吃素的主,若是不由分說就將她壓下去,她這充當和事佬的頭銜就該是彆人了,想當初,一家女郎與一家女郎吵嘴,後日掐架,可都是她去勸解,不然評柳柒柒臭名昭著的名聲,是無人會搭理她的。
“柒柒阿姊好生會顛倒黑白,當眾人眼睛都瞎了不是。”說著,便繞到身後去堵那兩名欲走的老婦人,“麻煩二位了,今日定要為我討個公道。”
兩位老婦人神情略微尷尬,本不想淌這趟混水,但見,柳家娘子哭泣的無緣由,歎氣道:“柳家娘子還是莫要說些莫須有的。”
此言一出,人群一陣寂寥忽又響徹,柳柒柒被架在至高點,仿佛隻要一口唾沫就能將她淹死,花瑤娥也露出得意之笑。
進行到此,柳柒柒終是忍不住的笑笑,末了又正色道:“花阿妹我且問你適才我們聊到未知全貌,不予置評,出言有尺,做事有餘的道理,是與不是?”
花瑤娥撇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柳柒柒借著力爬了起來,脊梁不卑不亢,“不如何,現今不就是這樣,因我做事不留餘地,胡說八道,這被我引來的人,都是未知道全部經過,聽你一麵之詞就來分說指責我,撒潑打滾。”
“可他們怎麼會知,是你一開始招惹我的,我並未對那二人不敬,隻是好生說笑,怎會被你誤會,不過是看我好欺負罷了,都說我是目中無人的頑才,卻忘記了我隻是個無人可依,無人能靠的小女娘,不囂張跋扈,怎立世活著。”
眼淚似流珠般,這次不是裝的了。
隻同平常般的話語,卻狠狠的敲碎了有些人的麵具,這其中不乏有從未了解過柳柒柒的,隻是道聽途說,便隨之一起跟著討厭。
花瑤娥麵上終是掛不住,支支吾吾道:“現,下,說的可不是這。”聲音愈說愈小,說到後麵更是沒了音。
到底是活得久了,什麼場麵沒見過,不過是兩位女孩吵架罷了。
那位老婦人淚眼婆娑,拉著柳柒柒的手,撫摸著細軟的發,安撫道:“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
“哎,彆傷心了,下次去我哪坐坐,好生說會話。”
不多時圍著的賓客已然散去,聽著前方老婦人的勸解和盛情款待,柳柒柒一一應好,花瑤娥見討不到好處,早就一溜煙沒影,臨走時,留下個不屑的眼神。
待到兩位老婦人離去,柳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