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溫玉聽著羞愧的低下了頭,解釋道:“不,不是的,這世上總會有善良的人……”
“撲哧”柳柒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郎君還真是愛開玩笑,我的威名都夠震四方了。”
頓了頓,她又認真道:“郎君愛賭,我隻是個利用郎君還有一絲的真心的小人罷了,至於後路,這是郎君的選擇,是向前走,還是朝後退,與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再者,每月給你開二兩錢是你該有的報酬,莫要自輕自賤。”
聽著柳柒柒豪氣的話,楊溫玉稍安了心,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他也算有個活計了。
其實也不是的,柳柒柒她爹每月給的柴薪銀雖說大頭被瓊華夫人吃的差不都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擠一擠還是有的,每月少吃點吃食,這銀子就省下來了。
“啊!”隨著婦人尖銳的嗓音叫嚷著,柳柒柒心道想著,她可不算個好人,畢竟也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打劫,還是在人家門口,總要有人兜底,才能臉不紅心不跳。
黃毋身穿紺青花色雜裾,梳著十字髻,大步走來,她生了雙波水秋眸,與瓊華不同的是黃毋就算塗滿脂抹粉也會顯得突兀,相反額上花鈿,唇邊對稱的麵靨,更顯得惹人憐。
此刻黃毋很明顯是昏倒了,真暈假暈就不從得知了,身邊鵝黃襦裙婢子手撐扶著,才不至於麵倒在這黃土之上。
掐了好一會人中才將醒過來,黃毋見柳柒柒在前,手忙腳亂的前去質問:“你這混世魔王,可是專堵我家大郎出門時日,便這般欺辱我這婦人,哎!不能砍,不能砍,誰讓你砍的?”
隨著又一根翠竹倒下,黃毋即悲憤又無奈,差點又氣暈過去,可楊溫玉是理都不帶理的,他手持大砍刀,麵上又凶神惡煞的,任誰也不敢靠近啊!黃毋隻得在邊上乾嗷叫。
這可是錢呀!錢!都被這畜生糟蹋了,丈人回來定會責怪她的。
柳柒柒見已然砍的差不多了,揮揮手讓楊溫玉停下。
對著黃毋笑眯眯道:“黃嬸,我的名聲在外是怎樣的?”
黃毋聞言身形一頓,她也算是個聰明人,並未脫口而出,反而細細思索。
目光毫不避諱的打量身形瘦弱的女郎,轉而又落到搬竹子的楊溫玉,身形同樣瘦弱,想到適才已差人去尋幫手了,權衡利弊間,便已知柳柒柒的結局——這次定會將她好好收拾一頓,看她還敢不敢行這強盜之事。
一個弱女孩有甚可怕的,又無人能給她撐腰,現下也不用為了麵子將好話擺出來。
“你的好名聲自然是威名在外,以前原諒你無知就罷了,現下都已快長成獨當一麵的女郎了,怎還如此胡鬨,行這強盜之事。”
苦口婆心的勸告,在外人看來這是個經驗之人在教訓小小孩童,而站在本人的角度才會得知,這是刀子,甜蜜刀子,以為你好為由,一點點刮弑著反抗,脊梁再也直不起來,就同變成外麵傳言般。
怕是原身母親和原身沒少受這種刀子,今日黃毋是提到鐵板了,她不會受這委屈,輕笑道:“阿嬸,既然我名聲這般不好,該如何?”
“自然是重新做人,還能怎辦?”
“那阿嬸,既然重新做人,必會辜負外頭人為我浪費的口舌,又該如何?”
“像你這樣的要肯金盆洗手,太陽才打西邊出來呢!還談何辜負不辜負的。”
誰料前方女郎笑開了花,“如此,阿嬸我是改變不了了。”
“這是自然。”黃毋思考了半天,也不知柳柒柒這是又唱拿出。
隻見柳柒柒回頭對著楊溫玉道:“咱們走。”
“哎哎!走就走,快把我這心頭竹給放下啊!”黃毋趕忙上前去攔。
柳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