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心中忍不住腹誹,腳底跟沾了膠水,嘴邊也像被線縫上,愣是不動也不說話。
言溫竹望著他,開口道:“酒店、我家,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在你家?”
“?!”
江瀾臉上染上紅,立馬行動起來,在屋內翻找。
一會兒後,他還在搜尋。
實際上,江瀾平日有收納的習慣,所以之前言溫竹來時,很快就在書桌找到充電線。
房間不大東西倒多,但每樣物品擺放的位置都很合理,江瀾也記得在哪。
他隻是……故意磨蹭。
一開始,言溫竹打開箱子後,坐到書桌,見他忙活半天,起身來到江瀾身旁,詢問是否要不要幫忙。
江瀾忙說不用,又喬裝找東西,刻意嘟囔著“好像也沒什麼必須要帶的”,後轉身提議:“要不,我人去就好了?就像之前那樣?”
他來時就想過,就算真的搬走,也不會退租。
要給自己有餘地。
江瀾莫名緊張,好在言溫竹立馬就點頭了,令他鬆了口氣。
兩人空著手來的,又空著手回去。
江瀾也是完全迷糊了,從頭到尾就沒想起,他原來準備跟言溫竹算賬,算胡亂給他買東西的賬。
放假第二天,公司公布了之前的事件處理方案。
總結下來有兩大點:
第一,事情的原委如何,強調公司對身在曹心在漢的零容忍;
第二,該賞的商,該罰的罰。
原定的獎金,加班的補貼,甚至月底公司將組織公費旅遊,而損害公司利益的林悠和小許也得到相應處罰,假期結束後,不會再見到二人了。
除此之外,江瀾還網上看到,公司就這次偷方案對對家公司的輿論反擊。
該說辭公布後,事情也算塵埃落定。
論壇裡又是另一番景象。
當時有一棟高樓,層裡幾乎所有人內涵江瀾,唯有一層層主,公然表示相信江瀾,惹得群嘲,反轉後,許多人再找到該層,紛紛艾特,想知道是不是了解黑幕。
而hr打開公司匿名論壇後,留下一句話:真相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假期過得很快。
從江瀾搬到言溫竹家,一眨眼就過去了三天,兩人一起睡在二樓的主臥。
言溫竹仍沒做到最後一步,每每在關鍵時刻,總親昵地在江瀾耳邊說一句:“之前加班太累,再多休息幾天。”
江瀾:“……”
那放假第一天,怎麼不讓他休息,而且,這哪算哪門子休息?
反倒將他弄得不上不下。
江瀾早休息好了,可有些奇怪,他沒法再像第一次那樣,去主動索取。
這天傍晚。
浴室裡,江瀾慢慢塗抹著已經知道品牌的沐浴露,在熱水凝結出的水蒸氣中暗下決心。
又什麼好羞恥的?
他披上浴巾,宛若披上了戰袍,學著言溫竹一貫的風格,鬆鬆垮垮。
臉上發燙,他輕拍了拍。
言溫竹在一樓做飯。
江瀾站在廚房外沒進去,朝裡邊問道:“你關火了嗎?”
言溫竹沒回答,反問:“怎麼了?”
江瀾不答。
言溫竹沒聽見聲音,道:“你餓了?馬上煮好。”
江瀾在偌大的客廳左右走了兩步,回:“好,你關火喊一下。”
很快,言溫竹身上圍裙都沒解開,走出來看到江瀾。
屋外有夜色,屋內有暖光。
一切不言自明。
江瀾臉上潮紅,怯怯地望過去,眼底有眸光,又收回,微微垂頭。
有些說不出話……
言溫竹一邊解了圍裙,始終盯著他,戲謔道:“餓了?”
江瀾抬頭,“我沒。”
隨即,他知道此餓非彼餓,更加害臊。
他頓了頓,小聲道:“我不餓,我…我們去房間吧?”
而言溫竹已經走來,抱住他,熱烈的吻朝他而來。
江瀾心中猛地一跳。
也許……他確實餓了,他想。
言溫竹吸吮著他的唇,很深很重很強勢,讓江瀾有種要將他整個人吞入腹的錯覺。
不過,到最後,也隻是輕咬了他唇,叫江瀾稍吃痛。
痛中帶著快感。
隻是突然,江瀾的手機響了。
假期的時候會給他打電話的,沒幾個人。
兩人放肆地親吻,不顧那聲音,可對麵卻不依不饒。
言溫竹鬆開他,惱了:“先把號碼拉黑了。”
男人的手依舊攏住江瀾。
江瀾點頭回應,胡亂抓出口袋裡的手機,打開看到,並非是電話,而是父母打來的視頻通話。
當即,他軟綿綿的手,推開言溫竹,道:“等等!”
火被點起來,卻要熄。
言溫竹才不肯。
江瀾急忙中拒絕了視頻邀請,意識到不對,解釋:“我爸媽打的!”
這下,溫度總算稍有冷卻。
江瀾淩亂地再看手機,消息一條接一條跳出來。
【怎麼不接電話?今天都放假了啊。】
【生日快樂。】
【是在外邊不好接電話嗎?等回家回一個視頻,好久沒看到你了。】
他家並沒有過生日的習慣,有也多是給弟弟江滄過,而他證件上寫的是陽曆的日期,爸媽記的卻是陰曆,所以連他也忘記了日子。
江瀾心中慌亂,隻道:“我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