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辛者庫賤奴一步一步爬到禦前總管的太監。
前世,她雖被關在崔家,卻依然有所耳聞。
父皇的身體每日愈下,連脾氣也變得十分古怪,各宮娘娘和皇子都難以近身,獨獨信任徐騁懷一人。
甚至有流言說,禦書房裡每日送出的奏折,也多半是出自這位徐公公之手。
看他如今的裝束,應該隻是禦前的從三品太監。
楚清歌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多謝徐公公搭救,敢問,今昔是何日?”
徐騁懷隻當她是被水嗆得不清醒了:“九公主,已是亥時了,明兒個就是您大喜的日子了。”
楚清歌嗓子隱隱有些發乾,緊張得咽了咽口水:“大喜的日子……”
“是啊,溫大人文質彬彬,敦厚有禮,奴才就先賀九公主新婚大喜了。”徐騁懷啞著嗓子,說得雖是吉祥話,語氣裡卻沒有半分喜意。
楚清歌沒有注意到這些,她聽到溫大人三個字的時候,跳到嗓子眼的心臟才算是歸了位。
還好,還好不是崔家,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楚清歌欲起身,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傾倒,徐騁懷眼疾手快地伸手。
女孩瘦弱的背部磕進他的胸膛,一雙忐忑不已地眸子直直地撞向徐騁懷,讓他差點失了分寸。
“九公主,奴才冒犯!”
兩人肌膚相親,楚清歌甚至能感覺到身後人劇烈的心跳。
她想要站直身子,腳踝處的痛卻讓她離不開背後的重心。
隻能不斷地挪動著身子,企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九公主,您彆動了……”徐騁懷的嗓子比之前更啞。
“許是跌下蓮湖的時候崴了腳,奴才背您回去吧。”
楚清歌咬著唇,支支吾吾地不知作何回答,一雙小巧白嫩的耳垂,在此刻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從小的教養告訴她不能和男子這般接觸。
可是夜已深,若是叫彆人來幫忙,瞧見她與徐騁懷這般模樣待在一起,怕是會有更大的問題。
“那就…麻煩徐公公了。”
楚清歌小心翼翼地趴在徐騁懷背上,大氣也不敢出,同時不斷地在內心裡告訴自己:“他是個太監,無妨,他是個太監……”
徐騁懷緊抿著唇,每走一步,每感受到一次後背的柔軟觸感,他的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