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郎中溫喻大婚之日暴斃,朕心係才,特命刑部主理此案,大理寺協理,內晦其情,係賊歸案。
九公主楚清歌,忠貞節烈,孝悌忠信,德言容功,為我朝女子之表率,賜封號貞清公主,著居溫府,為夫孝之。其母悅貴人,賜為悅貴嬪,遷居百花閣。
特命婉妃於氏,以公主出嫁儀製三倍之數,為貞清公主添妝。”
惠帝話音一落,朝臣們便紛紛向楚清歌道喜,唯有她一人還呆愣愣地跪在中央,似是有點傻了。
徐騁懷躬身向前,走到楚清歌麵前,朝她揮了揮拂塵。
“貞清公主,高興壞了吧!還不領旨謝恩?”
楚清歌這才抿嘴磕頭,雖眼紅含淚,嘴角卻是不住笑著的,似喜又似悲。
到底還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孩子,剛成了寡婦,這點賞賜都讓她高興成這樣。惠帝心想著。
唯有徐騁懷看見,楚清歌躬身的時候,袖子裡似有什麼紫色環形的物體。
楚清歌躬身退出勤政殿,徐騁懷跟在她的身後。
“奴才恭喜貞清公主,隻是,公主袖中之物,氣味濃烈,還是要早點處理了為妙。”
楚清歌轉身,除了眼圈還有點紅,臉上已然沒了剛才殿中唯唯諾諾的神情。
她朝著徐騁懷狡黠一笑,似是拿準了徐騁懷不會揭穿她:“那就,多謝徐公公掩護之恩了。”
徐騁懷直起了身子,朝著楚清歌比了個請的手勢。
“奴才要去廣陵閣宣旨,公主可要去拜見悅貴嬪娘娘?”
楚清歌點了點頭,阿娘聽聞溫喻暴斃,此刻定然心急如焚,她需得去讓阿娘和阿弟安心。
二人一路並行,隗荷靜靜地跟在兩步之遙的地方。
行至蓮湖邊,徐騁懷想起前日晚間,提到溫大人時,楚清歌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而到了今日,她雖在殿中哭得情真意切,袖中卻掩藏著催淚的洋蔥。
如此行徑,倒著實是讓人有些看不懂了。
她總不能是利用溫喻的死來為自己演這出戲吧。
若當真是演戲,她知道自己新婚夫君死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