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溫…母親怎麼樣了？”
“夫人前麵暈了過去，管家喚大夫來看了，說是傷心過度，開了幾服藥，夫人不肯吃飯也不肯喝藥，隻呆呆地在床上躺著，眼淚都流乾了。”
楚清歌點頭：“去煮些粥來，再拿些小菜，我去勸勸母親。”
她揉了揉臉，又扒拉了兩下發髻，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來。
“給母親請安。”
高氏倚靠在床上，眼神黯淡無光。
晨間還雍容華貴喜氣洋洋的婦人，此刻如同被抽乾了精氣一般，蒼老了許多。
高氏看見楚清歌進來後，勉強直起了些身子。
“母親，用些茶吧，您嘴唇都乾裂了，清歌看得心疼。”
楚清歌一句話沒說完，眼圈就紅了，卻還是強忍著將茶杯端到高氏麵前。
高氏頓時覺得心酸，又不忍心拒絕，忍著淚接過了茶杯。
“好孩子，委屈你了，還未和喻兒一起敬過茶，便要改口叫我母親。”
楚清歌堅定地搖頭：“母親說的哪裡的話，我既已與夫君拜堂，便是溫家的人了，如今夫君已不在，母親便是我唯一的依靠，還請母親保重身體！”
高氏想起來以前聽過的那些流言。
皇後指婚之初，便有同僚的家眷暗地裡議論，溫家雖尚公主，但這位公主在宮裡絲毫不受寵，母家地位更是卑微，不如取個手握實權的大臣家的女兒，更能給溫喻帶來助益。
高氏也曾心中忐忑，但溫喻卻言明，他非九公主不娶。
如今看來，流言果真是不假，一個皇室公主，卻如此卑微，的確是比普通人家的姑娘更為可憐。
高氏疼惜地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來：“好孩子，你是個命苦的。
早在你嫁進來之前，喻兒便和我說過，要將管家之權交予你，讓你不受束縛，過自己舒心的日子。
今日他雖不在，我卻該尊重他的想法。”
高氏招了招手，身旁隨侍的婆子便端來了一盤子的鑰匙玉佩。
“溫家雖不是名門望族，但也有幾條街的鋪子，足夠養活這一家人。從今以後，你若願意留在溫家，你便是溫家的女主人；
若以後有了新的去處，也不用愧疚，來和我說，我一定會按喻兒的要求，給你最大的自由。”
楚清歌被高氏這一席話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