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萍水相逢,但至少,他對他沒有惡意,甚至,在某些事情上,還願意幫她。
這已經比這宮中許多血脈相連的兄弟之情、姐妹之誼要珍貴了。
這一夜,楚清歌睡得不算安穩。
天一蒙蒙亮,她就起身收拾,打算早點回百花軒去。
推門出去,看到徐騁懷靠在門口的柱子上,麵色有些蒼白。
她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他有些發熱。
春寒料峭,他本就受了傷,還坐在這兒吹了一夜的風,楚清歌頓時有些自責。
她急切地拍了拍他:“徐騁懷…徐騁懷?”
那人沒有絲毫反應。
楚清歌想把人先扶到屋內再做打算,卻沒想到,失去了意識的男人,竟然會這麼沉!
她僅僅是將他的一隻胳膊搭到自己身上,便被壓得直不起腰了!
弄了半天,好容易抬起來一點,一個脫力,又將徐騁懷摔在了地上。
楚清歌滿頭大汗,這樣下去,徐騁懷沒病死,先被自己摔**!
她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徐騁懷被她拉扯半天,露出了內裡衣服的一角。
楚清歌打量了一下,發現是種繡紋。
這繡紋繡在黑色的底衣上,若不仔細看,難以分辨它的圖樣。
楚清歌看了半天,感覺像是個動物。
蜿蜒的身體像是龍,卻又長著四肢。
楚清歌不解,難道是某種圖騰?
她思索片刻,沒有得出答案,索性放棄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彆讓徐騁懷病**。
她驀地想起昨晚那個白衣女子。
那人神出鬼沒的,一定也在這葳蕤宮之內。
楚清歌嘗試著喊了一句:“有人嗎?”
無人應答,她便又放大了些聲音。
喊了幾聲之後,終於有了回應。
一聲宮女服飾的女人出現在她麵前,低垂著頭。
若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