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約了舒晨吃飯。
她連周末都有工作,空閒能請舒晨吃飯的時間,隻有平時了。好在咖啡館跟華大離得近,舒晨開車過來,幾分鐘的事兒。
車就停在華大外麵的路邊,跟紀安寧通了電話,一抬頭就看見紀安寧跑過來了。
紀安寧剛送完餐,因為熱,長袖外套係在了腰間,隻穿著緊身的短袖,白瑩瑩的臉龐和手臂,在陽光下發著光,笑靨如花。
舒晨這顆宅男的心,立刻就撲通撲通跳起來了。
聞裕卻怔住了。他突然意識到,從他第一次見到紀安寧到現在,紀安寧從來沒有這樣笑過,從來沒有!
聞裕停住腳步,皺起了眉頭,目光冷了下去。
原來她是會笑的。
“這邊有湘菜,有川菜,有東北菜。”紀安寧笑著問舒晨,“想吃什麼?”
今天說好了是紀安寧請客,舒晨想了想:“東北菜。”東北菜量大,實惠。
雖然不了解紀安寧家裡的具體情況,但是看她同時打著幾份工,就知道經濟上肯定非常拮據。按說不該讓紀安寧請客,但舒晨幾次提出想請她吃飯什麼的,紀安寧都拒絕了。要不是因為給她介紹家教這個事,紀安寧表示要感謝他,真沒有機會跟紀安寧一起吃飯呢。
舒晨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但就在舒晨喜滋滋的時候,惡客從天而降。
舒晨和紀安寧才落座,聞裕就出現在了桌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喲,你也在啊?”
紀安寧:“……”
舒晨:“……”
在兩個當事人還沒給出反應的時候,不請自來的惡客已經勾了勾嘴角,一點也不客氣地說:“正好,那一起吃吧。剛才為了給你說那個事,耽誤我到現在沒吃飯呢。”
聞裕說著,已經拉開了紀安寧旁邊的椅子,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舒晨沒辦法,硬著頭皮問:“安寧,這是……?”
紀安寧心裡歎口氣。怎麼就忘了聞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死不要臉,行事向來肆無忌憚。上輩子要不是因為他一點不在乎彆人的眼光,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又怎麼會被彆人指指點點,傳成拜金女。
“這是我學校的師兄,聞裕。”她隻能給兩個人互相介紹,“這是我打工的咖啡店的店長,舒晨。”
原來是打工地方的小老板啊。聞裕挑了挑眉。
他這眉毛挑得紀安寧心頭一跳。聞裕獨占欲特彆強,他後來公開對她宣告主權之後,誰要是敢對她有追求之意或者過於親密的行徑,都免不了要倒黴。
前世舒晨倒是沒被他打過。
但是他跑到咖啡店去去纏著她,撞到了兩個猥瑣男在背後搞小動作,兩個猥瑣男被揍成豬頭的同時,舒晨的店也倒黴了。那些精致的裝修細節,心愛的手辦,都一塌糊塗了。
當然聞裕支付了舒晨一筆足夠的賠款來賠償他的經濟損失。但舒晨親眼見證了聞裕的凶狠,自此對聞裕兩股戰戰。
紀安寧一直覺得他是故意把店砸成那樣的,隻是無以求證。
現在聞裕眉頭一挑,紀安寧心頭一跳,不由自主的就給他解釋:“舒晨幫我介紹了家教的工作,挺麻煩人家的,所以想請他吃個飯。”
她沒有意識到,她這個口吻完全是把聞裕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