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1 / 2)

淺色的紗幔輕微浮動,無意地顯露出女子曼妙的身姿,她半伏在雕花大床上,輕微地喘著氣,手邊放著一罐膏藥,似乎···身下還躺著一個清瘦的少年。

除此之外,沒有一點聲響,那一床被褥卻皺巴的可憐。

“殿下···”王其芝提了一個食盒,本著打探虛實的心思,卻沒想到撞見了這麼一幕,作為府中老人,他竟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誰許你不經通傳就進來的?!”驕矜的女聲,聽起來卻完全變了味。

為什麼會有一種好事被打斷之後惱羞成怒的感覺。

江盛嬈默默地尷尬了一秒,起身擋住了中年男子探究的視線,臉色愈加冷淡。

“都是老奴的錯,老奴這幾日剛回府中,心中惦念著殿下,便想著給殿下送些民間的風味小吃。”王其芝心裡一沉,連忙磕頭認錯,連帶著臉上和煦可親的笑意都收斂了幾分。

作為殿下身邊的紅人,他的進出向來不必通傳,現在才幾日功夫,府裡竟是變了天了。

王其芝不敢多有辯駁,隻能怪自己一時大意,他幾番盤算,好不容易叫殿下厭棄了將軍府家的大公子,倒是忘了還有一個鮮有傳聞,一直養在深宅的小公子。

現在細想,這養在深宅,本就存了不少難言的隱秘。

江盛嬈一聽到風味小吃,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你把吃的留下,以後未經通傳不準擅自進入本宮的寢殿。”

王其芝點頭應是,忙不迭地將糕點逐一擺到桌上,趁著側身的功夫,飛快地往床榻上掃了一眼,可惜隻隱約看到些微清秀的輪廓,還有那隻搭在少年胸腹上的手。

他眼下不敢再過多逾矩,拎著食盒便匆忙告退,走了沒一段路,卻迎麵碰上了張苓。

要說張苓,雖然兩人同為府中總管,但是王其芝的風頭在平日裡都是處處壓過他一頭的。

隻是現在卻難說了,王其芝瞧著張苓春風得意的模樣,故作平靜的神色終究還是有些不自然。

“喲,這不是王總管嗎?怎麼這麼快就從封地回來了?”張苓手捧著一個玉盒,不動聲色地堵住了王其芝的去路,笑得極為招搖。

“張總管這回倒是沒看走眼。”想起以前張苓自作主張獻的那些個“美人”,王其芝冷笑了一聲。

“哪裡~比起王總管,終究還是差了些的,連桃衍那樣的姿色都能捧到殿下眼前。”

“光長了一張漂亮的臉,食之無味,是不會長久的。”王其芝譏誚道,憑他對主子的了解,一個富裕出身的少年而已,又才十五六歲,在床上根本不懂得如何討好女人,沒一陣子殿下自己就會厭了,就算一時棘手,也根本不至於讓他亂了陣腳。

“可惜啊,殿下的喜好是會變的。”張苓走近幾步,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那些苦心栽培的豔|俗男子,恐怕是再也入不了眼了。”

張苓滿意地捕捉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猶疑,也不再多作停留,領著一眾侍人趾高氣昂地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顧照寧,你彆亂動了,行不行?”少年的雙手剛剛被女子用一條絲緞束起來了,江盛嬈又開始繼續未完成的事情,她伸手熟稔地向上掀起少年單薄的褻衣,才剛露出一片平滑結實的腰腹,少年就又不聽話了,他雖然不能像之前那樣一把將她推開,但是江盛嬈手上的膏藥抹了半天也沒能抹到少年小腹上那幾道不知道裂過幾次的傷口上。

少年很抗拒她,一頭墨色長發在掙紮過後淩亂地鋪散著,那張漂亮的臉因為沒好好吃飯顯得越發清秀蒼白,上揚的眼尾泛紅,睫毛被淚珠打的透濕。江盛嬈挫敗地歎了口氣,不再去看少年臉上倔強脆弱的表情,乾脆坐到他的身上,手腳並用按住了他。

“彆怕,我就是給你抹個藥膏,叫你彆雙手抱膝躲在角落裡,你每次都不聽,這傷口都裂了好幾回了。”江盛嬈覺得自己這個反派人設真是吃虧,明明做著老媽子般的事情,整天對著顧照寧絮絮叨叨的,連手都沒怎麼摸過,結果被彆人傳出去就畫風一轉,成了夜夜笙歌。

想到這個,江盛嬈還有更煩心的,府裡的風言風語已經傳到了外頭去,中途也不知道是誰在添油加醋,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什麼原將軍府家的小公子真可憐呀,貶入奴籍之後,不知怎麼又被皇女厭棄,現在成天被鐵鏈鎖在破草屋裡,才十五六歲,就要天天伺候一些

粗野下作的女人···

嗯,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版本非常符合書裡原本的劇情,但是,現在不是這樣的好嗎?!顧照寧現在臉色這麼蒼白,人這麼單薄並不是被各種壓榨過度,而是他自己不願意好好吃啊!!!天辣,這黑鍋實在是太沉了,她真的隻對他做過一次壞事,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再讓他和任何雌性生物接觸過,並且已經在誠心悔過了···

江盛嬈嘴角微曬,手上的動作依舊輕柔,蔥白的指尖流連在少年平坦的小腹上,無意識地打著圈兒,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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