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於深閨的木訥青澀,從小熟讀男誡而刻入骨子裡的矜守自持。這些都曾是趙柏清最為熟悉的,而不同的是,他已從一個手不釋卷的大家公子淪落成了夜夜在各色女子身下輾轉的蕩|夫,十幾年間,他酒色犬馬,滿身風塵。
“彆打了,仔細損了皮肉,還是去找幾個訓侍嬤嬤來吧。”趙柏清溫聲道,眸色明暗不定間,似乎想到了並不願記起的往昔。
他最知道怎麼折辱高傲的官家兒郎了。
訓侍嬤嬤都深諳禦|男之術,當男子哭喊掙紮,而身子卻因為經不住挑弄褻|玩,終是主動與那些粗鄙的女子輪流交|媾時,這個人便心死了。
趙柏清眼底似有些水光,他輕嘲似的往少年腿間瞥了一眼,倒是全身上下都生得極為標誌,就是太嫩了些,還是彆叫人給玩壞了。他頓了頓,改口道:“明兒先叫一
個來吧,等身子熟透了再多叫幾個,既是能作花魁的料子,總要好好馴教才是。”
月霽和月葉都忙應了聲是。
待趙柏清出了暗閣,月霽琢磨著男子話裡的意思,真覺著有些反常。閣主平日已極少接客了,還會如夫郎般為主子挑一些俊美的哥兒送到廂房中去,而這一回,好像沒有打算將這小郎君先獻予主子。
酒攤子外,凜冽的大風將那插|在酒壇裡的布旗刮得擂擂作響,濃重酒氣混雜著酸腐的菜味,幾名彩衣女子正圍著一張破舊圓桌喝酒劃拳,塗著脂粉的臉龐皆透出赤紅醉意,她們時而發出哄笑,時而激動地拍打著桌沿,忽然其中一名高瘦女子踩到了木凳上,似是撿了什麼天大的便宜般,咧著嘴大聲道:“明兒是我!明兒是我!”
其餘幾人眼眶被酒氣熏得通紅,像是眼紅極了,麵上也又羨又恨,有人歎氣道:“走大運了你!回頭可要和姐幾個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個勾人模樣。”
“對啊!對啊!”
“這頓酒錢你付!便宜你了!”
高瘦女子在眾人的忌妒哄抬下,感覺自己飄飄若仙,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暈乎乎地掏錢結了賬,深一腳淺一腳地摸著回了弄堂。
她明兒定要使勁渾身解數,好好收拾那小美人兒。女子迷糊地想著,嘴邊泛起一絲淫|蕩的笑意,就連那刺骨的穿堂風都沒讓她清醒分毫,更彆提注意到身後一閃而過的身影。
忽而脖頸間傳來一陣劇痛,女子“砰”的一聲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