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有婦之夫就算了吧。趕明兒娘給你到鎮上挑些個清清白白的小郎君不好嗎?保管不會比這個差的。”那曹鰥夫也不知湊到錢員外耳邊說了些什麼,倒叫她越發驚惶,手上用力地推搡著自個兒招搖惹事的閨女,邊不忘滿臉堆笑地瞅瞅江盛嬈。
“娘!我就要他!你推我作什麼?”有婦之夫怎麼了,她先前也瞧上過嫁了人的男子,娘不是也替她將人弄了來,這回莫名其妙地跟她掰扯什麼有婦之夫。
錢蘭慧被錢員外一路拉回了院子邊上,隻見她不住地使著眼色,擠眉弄眼地壓著聲兒道:“這倆是私奔出來的官家小姐和公子,咱可開罪不起!”
“什麼?!”錢蘭慧陡一拔高聲量,就被錢員外猛地捂住了嘴兒。
瞧著是有這麼點意思。錢蘭慧拽開她的手,仍有些狐疑道:“那個曹鰥夫同你說的?”
“什麼張口閉口的曹鰥夫,他說的怎的了?他可是我們錢家的大恩人,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況且,你這些年跟我到外頭也見了些世麵,瞧不出來嗎?這兩人不大對味兒,哪像什麼尋常的鄉下農家人。”
錢蘭慧半晌也沒再出個聲兒,眼瞧著她相中的小郎君被那半路冒出來的女人牽著走了,滿臉皆是明了卻又不大甘心的意思。
江盛嬈牽著少年,才剛走過拐角,待眾人的視線都已被阻隔,少年便從她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少年垂著眼,總是慢她半步。
江盛嬈晃了晃手裡已經入鞘的匕首,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道:“你現在還會用刀了啊?”
聞言,少年長睫微抬,鳳眸依舊如夜空中的皎月般明亮透澈,他望著江盛嬈,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之前就是這樣的。”
聽起來怎麼好像在生氣。
江盛嬈想起她在花樓的時候確實用了好多回匕首,暗中往人身上捅刀子來著。
現在想來,幾乎都是在少年的眼底下發生的。
這種事情怎麼學得這麼快呀···
江盛嬈佯作乾咳,稍抬了下手,感到肩臂傳來些微疼痛,這才反應過來,她出現在這裡不是露餡了嗎?!!
一個奄奄一息的傷患,結果行動自如,一路尾隨···她是有點不放心才跟著的,隻要沒事兒,她就再躺回屋裡裝病號,誰知道顧照寧這張招引狂蜂浪蝶的臉,就算到了鄉野也能撩起一片火來,那當然沒多想就出來了。
“咳咳··其實我這傷口還有些疼。”江盛嬈又咳了幾聲,語氣虛弱地解釋道:“我是擔心你···咳咳,才跟了出來。”
少年聽她還在說傷口疼,薄唇微撇,臉色剛冷下幾分,然而卻因為下一句話猝不及防地紅了耳根。
擔心這樣的字眼在少年
的生命中全然是很陌生的,少之又少的體會,更彆提在言語上聽到這樣直白的表達。
“···你··你不要再說奇怪的話。”少年長睫輕抖了幾下,加快了腳步,反而走到她前麵去了。那雙鳳眸猶自帶著怒氣,精致的眉眼卻令他看起來漂亮中透出一絲柔弱。
也太好哄了吧。
江盛嬈掩住笑意,跟著走進了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最近要開學我手頭有點事想請假來著剛好前幾天感冒了結果跟老師說他就隔三差五問我感冒好點沒還說爭取返校〒▽〒太難了
我這幾天一直在群裡觀望打算明天打電話好好說一下因為確實不方便
如果請假成功的話會勤快點填坑的_(:з」∠)_晚上躺著都在想怎麼跟老師講並且設想了好幾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