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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少年實在是可憐,緊抿著唇角,沉默著,臉上的紅暈卻都蔓延到了胸口,江盛嬈現下若是有心剝開那遮掩得一絲不苟的衣襟,估計能看到少年整個人都紅透了。

不得不說,顧照寧不僅天賦異稟,還是一顆有些青澀卻很多汁的果子,在桌案上結束後,把毛氈打了個濕透,出來時還濺到了屏風上。

“照寧,你乖乖躺著,彆下床亂走動,我等會兒就回來。”頃刻的功夫,女子高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闌外。

西北麵的高地上,山石壘砌,能將京郊的大致景象儘收眼底,陳芷每日清晨都會來此習武,雖是嚴冬,她卻是練得胸膛赤紅,渾身大汗淋漓,僅著的一件短褂也被汗水浸濕了。

“芷姐姐,歇一會兒,喝點水吧。”朔明在旁邊等了足有一個多時辰,見陳芷歇了下來,連忙見縫插針地湊上前道。他身上穿了件藍底的花襖,小臉卻仍是被凍得有些發白,一雙水靈的大眼殷切地望著陳芷。

陳芷卻是擺了擺手,徑直提起架子上的玄鐵重劍,便要轉身下坡。

“芷姐姐!他們··他們都說素兒哥哥已經時日無多了,哪怕這回救過來,下一回也保不準··”

“閉嘴!”陳芷蹙起兩道濃眉,有些動怒了,手裡的重劍嗡嗡作響。

朔明哭了起來,特意搽了胭脂的紅唇微微囁嚅著,幾滴淚珠從那大眼裡淌了出來。他雖然長得不及蘇素,但也還算端正秀氣,更重要的是,他身子健朗,賢良耐勞,不像蘇素那般終日纏|綿病榻,連多走幾步路都會喘不過氣來。

“··芷姐姐,你房中已經··已經兩三年都沒人服侍了,你早晚這般勤練武藝,不就是··不就是無處宣泄嗎?我願意作小的,我不會同素兒哥哥搶!”朔明抽抽噎噎地抱住了陳芷的腰,壯著膽子說道。

他和姐姐朔月原是出身於尋常的商賈之家,小時家境還算富足,卻因著母親行商時得罪了地方的惡霸,而那惡霸又是當地縣令的親戚,於是他家便一夕間遭到了滅門之災,母父被莫須有的罪名關入監牢,屈打至死。而姐姐帶著他一路逃到了山野裡,身上受了重傷,臉上也被劃了一刀,險些死去,是陳芷帶人巡山時發現了他們,還將他們帶到了寨子裡···

朔明自此心裡便極為崇敬陳芷,雖然比陳芷小了七八歲,卻總是跟在她後頭,到了兒郎懷春的年紀,便漸生了愛慕。

陳芷眉頭蹙得更緊,毫不費力地將朔明纏在腰上的手給撇了去,大步一邁,抬眼便看到了江盛嬈以及··他的三弟阿圓。

“大當家的··”江盛嬈方才在陳芷的屋舍外碰到了阿圓,才得知陳芷每日會出晨功,便過來了,誰知道還會撞見這麼一幕。

尷尷尬尬。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而朔明則漲紅了臉,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隻有阿圓這個愣頭青,率先打破沉默,衝上前扯著朔明氣憤道:“朔明!虧得我平常還將你當作好弟弟,你!你竟然趁著我姐夫病弱,作出這般的事!”

女子剖白心跡,言行主動,才是合乎情理之事。而男子若如此作為,便是不知恥的放蕩行徑了,傳出去是會毀了閨中清譽的。

“阿圓,彆說了!請恩人也切切不要與旁的人說,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陳芷歎了一聲,言下之意還是想保住朔明的聲名,畢竟她一直把他當作弟弟般,相熟相處了這麼多年。

阿圓是顧及不到這許多的,嘴兒一張,仍是要再嚷嚷幾句。

“阿圓,你就在這兒好好訓斥他,我與大當家先去談談你姐夫的病情。”江盛嬈輕瞥了朔明一眼,淡淡道。

阿圓有時虎起來,連陳芷都不懼的,但是他怕江盛嬈卻怕得緊,或者又說不上是害怕,而是一種古怪的,連阿圓自己都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囁囁嚅嚅的,忙不迭地點頭,小麥色的圓臉微微地紅了。

陳芷一聽到關於她夫郎的事兒,精神便是振奮了幾分,連忙請江盛嬈去平常議事的內院。

她親手給江盛嬈倒了一杯茶,便挨著案幾,在對麵坐下。“恩人,你可否細細說說,有什麼法子能叫陳某的夫郎再活得長久些?”

“你寨子裡用的利器為何都是玄鐵打造的?”江盛嬈倏然間問了一個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陳芷卻是臉色一凝,沉吟了片刻,才反問道:“恩人為何會對此感興趣?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是江如絮嗎?”江盛嬈笑道,像是在提一個很是稀疏尋常的名字。

陳芷厲眸微眯,霎然間起身,眸色徹底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客觀來說,因為不想讓自己認認真真寫的內容被鎖住,之前解文解了至少三四十遍,熱情被消磨了

然後解釋一下,先前說的日更,是說考試期間少更的,等考試考好再日更補上,並不是接下來都日更,因為沒有這個時間和能力(:3_ヽ)_以及後來也換了個福利方式

不好意思,以後不開支票了【鹹魚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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