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軍熱切地走上前,一出口就是馬屁:“李捕頭,我們是,剛上任,還是需要您多多提攜,帶領我們緝拿真凶。”
李捕頭不吃這一套,那雙隱藏在茂盛眉毛下的眼睛,目光銳利,像是兩把刺刀,猛地刺中王勇軍,直接把王勇軍盯得不敢一動都不敢動。
“做我的手下,最忌諱多話,這個女娃娃就很不錯。”李捕頭忽然點名誇讚那邊打盹的少女,“喜怒不形於色,連我都無法一眼看穿!”
五位玩家齊刷刷看向倚欄的少女,都露出狐疑的眼神,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這位玩家似乎是在打瞌睡?
而被眾人盯著的少女似乎有所感應,掀開眼皮,露出一雙特殊的眼眸,從中傾瀉出的眸光,給人一種仿佛被不知名的怪物盯上了。
初次與那銀眸對視的時候,所有人都被嚇得移開了視線,頭腦思緒翻湧,心驚肉跳。
不過還好這氣勢隻有短短一瞬,等他們再次看去的時候,少女又闔上了眼眸。
“我們先去案發現場,跟我來。”關鍵時候,李捕頭的聲音讓他們回過神,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天空中的雨似乎沒有儘頭的那一天,不斷往下掉著雨,細密的水滴砸在人身上,無知無覺,直到覆蓋了幾層,才後知後覺有冰涼的感覺,伸手拂一把衣服,一手的水。
米意的發絲上也沾上了不少細密的水珠,她微微皺眉,伸手把衝鋒衣的帽子一拉,帽子很大,嚴嚴實實地擋住了飄落的雨絲,隻有身前過長的頭發還暴露在細雨下。
她也不在意,心裡那股小小的不悅在看見周圍景致時,漸漸被驅散。
李捕頭領著他們來穿過行人,來到了一處被圍著的店鋪門口,這裡的人不再腳步匆忙地趕路了,而是撐著一把油紙傘,七嘴八舌的交談著。
幾人靠近的時候就有聲音穿出:
“……死得也太慘了……嘶。”
“是……聽說是……殺的……我就知道他……”
李捕頭的聲音不僅讓玩家回神,還可以讓圍觀的百姓避開,“讓讓,衙門辦案,閒雜人等回避!”
幾乎在他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就有無數人讓開了身體,順著這道缺口,玩家們看見了裡麵的場景。
整齊擺滿油紙傘的店鋪,傘或展開,或合攏擺在架子上。
一個靛青色衣裙的女子跌倒在地,低著頭看不清麵容,旁邊氣勢洶洶地站著一個身材圓滾的中年男子,一隻手指著地上的女子,一臉憤怒的神情,不停地說著難聽的罵語。
李捕頭走進裡麵,怒吼一聲:“李肥鰍,適可而止,竇紅顏還不是凶手,你給我滾一邊去!”
上一秒還趾高氣昂的李肥鰍,在麵對李捕頭的時候就像是老鼠遇見了貓,鵪鶉狀地低下頭,老老實實站一邊去了。
李捕頭看向地上的女子,聲音難得放柔:“竇老板,你先起來。”
在玩家們好奇的視線下,靛青色衣裙的女子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傷痕的可怕麵容,臉上的那些都是刀傷劃痕,結了疤,或橫或豎立在女子細膩的臉上,硬生生把一張瓜子大的臉給毀得徹徹底底。
玩家中,王勇軍和那個叫做林葉梅的玩家同時發出吸氣聲,另一個身材瘦小、長相普通的男玩家更是脫口而出一句:“還以為是美女,沒想到是一個這麼醜的醜八怪!”
話音剛落,他就反悔了,麵對著回頭,視線射向他的李捕頭,“我,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間,人聲忽然都消失了,隻剩下雨滴落在屋簷和地麵上的細微聲響,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不見。
李捕頭從後背抽出一把斧頭,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仿佛是被敲響的大鼓。
那位男玩家被嚇得不行,身體不斷後退,在其餘玩家驚悚的目光中,李捕頭一斧頭就把這位玩家給劈成兩半。
殷紅的血從分成兩半的屍體上流出,天空中的雨不知不覺下大了些,混著雨水和血液,那名倒黴玩家的內臟撒了一地,順著樓梯往下滑,那紅白色的腸子散開,一條長長的扭曲著在三階台階上鋪著,一直蜿蜒到圍觀著撐傘的行人腳下。
猝不及防的麵對同伴的死亡,剩下的玩家也沒有大驚小怪,或冷漠或不忍心地移開視線,他們不想惹禍上身。
米意的視線卻在一開始就落在穿著靛青色衣裙的竇老板身上,無論是那位男玩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