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馬路全部坦坦蕩蕩,四通八達,完全沒有建在任何山溝水渠旁。
宋寅卻像掉入無儘的深淵,一直再往下墜落,仿佛沒有任何儘頭但是渾身也絕對不疼,一層柔軟的黑膜將他不停包裹。
直到宋寅安然無恙地陷入熟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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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人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已經是淩晨三點,起初一聽對方說是關於宋寅的事情,沒人打算理睬。
結果一聽宋寅出了車禍,就更沒有人想理睬了。
無奈宋老爺子不能不管自己家的孫子,點名委派宋大伯和五叔去一趟醫院。
倆人隻好從舒適的溫暖被窩裡鑽出來,勉強到警察指定的醫院去看看。
宋大伯畢竟是社會人,在警察麵前裝得還是挺緊張的,口口聲聲問小結巴......不,是他們家的小寅怎麼樣了?
警察同誌已經調閱監控,大概描述了一下宋寅是在馬路間行走,被酒駕的貨車司機撞飛,結果貨車側翻撞破油箱,燃油泄露被暴露的線管引燃,導致車毀人亡。
若不是遠處的車輛聽見爆炸聲,恐怕這起惡□□通事故還無法立刻被交警發現。
現在案件已經移交到了警局這邊,希望能從家屬這邊了解一些情況。
一聽整個事件的經過如此凶險,連常年麵癱的宋五叔也動容了,禁不住問,“那小寅他......”
醫院長廊傳出淒慘無比的哭喊聲,大概是從手術室傳出來的,人的脆弱往往隻在這一道門之間。
“小寅他也被炸成灰了吧?”
警察楞看他一眼,“沒有,他的情況很不好形容,請你們往這邊來。”
恰好醫生護士從病房中走出來,從幾人嚴肅的麵孔間判斷,宋寅的情況應該非常糟糕,恐怕凶多吉少了。
大伯雖說不怎麼喜歡宋寅,若說在死亡麵前不動容是不可能的,微微濕潤了眼眶。
“老四死的時候,身上還背著一個億的債務,我分攤的最多,五千萬哪。”
宋五叔也道,“我出的一千萬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