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她語氣有些焦急,已經有官職在身,怎能見不到父兄。
不能確保他們的安全,她怎能安心呢?
“因為世子先前見過了,似乎是拿到了供詞,因為陛下調你進京,這供詞你興許能要到。”
聽到這兒她不免覺得有些荒謬了。
區區一個供詞怎麼弄得神神秘秘的,施北淮也不知搞什麼名堂。
按李岩的說法,怕是大理寺卿都無法要到這份供詞了?
這不是完全亂了章法嗎?
“世子現在何處呢?如今情勢不明,案子是否有冤還不得而知,子宸不才也願以微薄之力查察此案,還無辜者以清白,不辜負聖上隆恩!”
她抱手言道,目光炯炯有神,身姿板正,像是在發誓。
在場的官員也被這氣氛所感染。
“嗯嗯,不錯。”
接著又令小二上酒菜,大吃特吃。
慕南枝見此情形心情有些沉重。
幸虧下旨讓沐子宸進京,否則這樁案子落入在場任意一人手裡,她全家怕是翻案無望了。
“沐大人,我敬你。”
對麵之人已有些醉意了。
她不太記得這人是什麼官銜了,隻能接下酒水。
“扣扣!”
房門被敲響。
此時一身著紅衣騎裝的男子入座。
慕南枝霎時愣住,唇半開著,眼睛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正巧她身邊還有一空位,施北淮徑直坐到了她身旁。
忽然一股淡淡的臭雞蛋味的氣息傳至鼻尖,她略皺眉。
旁邊的各個官員紛紛掩著鼻息。
“我說施大人,你怎麼來了?”
他們紛紛將凳子後挪一步。
“怎麼?本官來不得?”
他嘴唇有些乾,為自個兒倒一杯酒。
“莫非這位便是平南王世子了?果真是名不虛傳,不過你為何這般狼狽?也該換身衣服來才是啊。”
慕南枝有主意到,他兩次著裝都是以紅色為主。
這轉變真的太大了。
這種紅色介乎正紅與粉紅之間,是年輕女子慣用的配色,他怎麼迷上這種了?
“北淮失禮了,來得匆忙來不及更換了,我敬你一杯。”
聲音醇厚不減當年,歲月幾乎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仿若昔日的少年郎。
耳後的發間似乎還有一兩根菜葉,於是她伸手去摘取,隨手扔到地上。
“這,聽聞世子武藝高強,怎會被這等平常之物給暗算了?”
“非也,百姓所扔,我豈能與百姓動手,也便算了。”
語氣竟無半點哀怨。
她記得從前的他可是半點塵埃都不願沾染半分的,怎麼今時今日變得這麼奇怪了?
“這倒沒辦法了,您與侯府小姐早有婚約,這麼多年還不曾迎娶,再加上是您親手將鎮北侯府收押入獄,難免招致非議。”
慕南枝想看看他可會為自己辯解一二。
昔日的情分並非煙消雲散,隻要他辯解一句,她還是可以相信的。
“此事暫且不談,以免擾了大夥兒的興致,我聽說你上京途中曾遭到暗算?可有線索?”
慕南枝瞬間感到脊背一陣發涼,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