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做什麼?”
施北淮被她嚇了一跳。
修長的手指握緊金針在他的上衣上繡花。
“不是缺女裝?繡點東西也就是了,我的技藝雖然比不上繡娘,到底還是能看的。”
這時手已經遊走到了腰間,繡出一朵“生機盎然”的牡丹花。
左手不經意間摸到了跨間。
燙得她心神蕩漾。
“對不起,我一定小心。”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然後她便在自己身上繡花。
一個時辰後,她開始上妝了,兩張臉上塗塗抹抹。
施北淮的上等容貌經她之手,已經不足以用平庸形容。
鳳眸畫成了細長三角眼,略豐滿的唇厚了一倍。
他通過她的眼睛看到自己這副“天神共怒”的醜樣,一股鬱悶之氣堵在胸口,疏通不了。
“你給我等著!”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她真是舒坦極了,那日她被打,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兩人全部弄完,已是深夜了。
他們悄悄從枯枝中走出來。
那些女子倒地就睡了。
他們選取一個角落睡下。
隔天一醒來見著的是昨日那個少女,帶著一群壯漢進屋。
“怎麼樣?考慮得如何?”
“我們,同意。”
她們昨晚選取出一個代表,正是昨晚被為難的白衣女子。
她渾身發抖,站也站不穩。
“我們,我們,同意。”
緋斕想著先假意投誠,之後在想辦法逃出去。
脆弱的小臉上寫著不情願。
“算你們識相,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先做些雜活兒,練練體力。”
她揮動手裡的鞭子,打在地上,卷起塵土。
“咳咳咳咳咳!”
這些個柔弱女流被嗆得不行。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白鶴靈,都跟我走!”
白鶴靈轉身,她的一眾手下自動退下,凶神惡煞地盯著她們,這些女孩哪敢吭聲,自覺加快腳步。
慕、施二人一直緊緊挨著。
“你怎麼看?”
他問道。
“是個狠角色,彆看這姓白的年紀看著隻有十幾歲,這人可是翠茵寨寨主白鶴尋的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來乾這個?”
施北淮疑惑地看向那道稚嫩的背影。
“你管人家乾什麼。”
慕南枝白了他一眼。
走出柴房,跟著他們走,經由一大片空地,來到一個寬敞的院子裡。
這裡堆著許多的碗筷。
“你們,就把碗洗了,碎一個,打十鞭子。”
聲音冷酷無情。
在場的女子多數含著金湯匙出生,十指不沾陽春水,一下子麵對這許多的盤子,難免手足無措。
“這,姑娘,我們不懂,抓我們來,是洗盤子?為什麼!”
一個穿著綠衣的女子站出來說道。
她們都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何時做過這些?
若缺仆人,拿銀錢去聘請不是更好?如此大費周章,真是令人費解。
“寨主的主意,我也不了解,你想吃鞭子?”
她又拿起鞭子威脅。
她們見狀便不再吭聲,自覺拿水桶到井便取水。
都是身嬌體貴的女子,木桶一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