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怎麼回事?有一字誑語,朕絕不輕饒。”
犀利的眼神直擊內心。
“微臣不敢,臣不過二十來歲,何來一個及笄之年的女兒?這人有一項縮骨絕技,扮上妝便與尋常女童無二般。”
“世上竟有這樣的奇事?”
這個倒是他未曾料想到的。
“奇技淫巧不敢獻醜,此女聽聞朝廷為女子開恩科,衝著武狀元來的,臣有個提議,正好一眾英傑齊聚上京,正好今年武舉就在下月,微臣請個恩典,以此次武舉為開端?”
“你倒是會見風使舵,罷了,朕應下了,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就退下吧。”
慕南枝、施北淮一齊退下。
走出禦書房,施北淮還是滿臉的疑惑,她隻笑笑不說話,臨近走出宮門之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我為你擔心受怕,為你求情,你怎可這般不講義氣,真是將我當作外人了?”
臉色輕微發紅,嘴唇稍稍顫抖,他頓時覺得渾身都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了。
“哪有此事?其實事情緊急,我也不知是否可成,倘若連累了你我該如何自處?對了,方才提到我趙大人,他究竟如何?看這架勢,是得回來了,鶴尋需得安撫。”
慕南枝麵無表情地說道,如今她已知曉此人真麵目,就是不知白鶴靈是否與她是一夥的。
“安撫?你打算怎麼安撫?鬨得這麼凶,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他大力一拍她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挑,似是樂意見她為難。
慕南枝不禁翻了個白眼,指甲蓋兒又發癢了,她真想就地揍他一頓。
其實論武功,他們相差不大,施北淮可能會與人拳腳相加,可從未與她本人說過一句重話。
“唉!”
若是可以,她希望他不要那麼讓著她。
“為何歎氣?是為鶴尋還是為鎮北侯的案子,這事急不得,滿朝文武都盯著這個案子,一時半會兒結不了。”
他出言安慰。
“不是為這個,其實我在想,為何一個人他對著喜歡的女子是一副麵孔,對著其他人又是一副麵孔,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眸中泛起不小的漣漪,這事一日得不到解答,她一日不得安寧。
“你在說鶴尋?你不是不喜歡,你是認為她故意在你麵前裝,不願意展露真性情?”
施北淮好奇地問道,眸中不含一絲雜質,單純得令人火冒三丈。
她的拳頭又硬了,嘴裡牙齒哢哢作響。
“你……說得真不錯。”
“你,近日火氣似乎不小,不過我可未曾招惹你,其實,你說的那位呢,未必是假裝,人本就是多麵、複雜的。我們對待家人、朋友、愛人自然是不一樣的,俗話說被愛者有恃無恐,你可曾動不動就與父母發脾氣?與朋友或有利益考量,你若愛慕一個女子,會卑微,患得患失。我就是如此,我懂她卻又看不懂她,想放手任她高飛卻始終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唉!”
原本平和的心胸瞬間被無儘的哀愁充滿。
紅絲攀上眼角,水霧瞬間蔓延上來,模糊了視野。
“你不是吧,怎麼還哭上了,你一個大男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