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肉老人盤腿坐在焰邇麵前的桌子上，掀了掀眼皮。
“什麼私事比你的命重要？”
焰邇一秒自閉，確實沒什麼比命還重要，但他必須去把慕竇業挖出來，死了挫骨揚灰，活著就讓他感受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仇人，我必須去解決掉他！”
賣肉老人在破舊的衣服裡掏了掏，扔給焰邇一個布袋子。
“去吧！去吧！
找個人給我們弄點吃的，被關了這麼久，也該放鬆一下。”
焰邇表情詫異地盯著老人，沒想到他看著嚴肅，竟然會這麼好說話。
跟著老人一起來的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來，仿佛嚇到這個漂亮人類是很趣的事。
滿頭小蛇的女孩笑眯眯地湊到焰邇跟前，伸出細長分叉的舌頭，似乎隨時都會舔過來。
焰邇迅速後退，秀美的眼睛染上了層憤怒的紅意。
蛇發女孩看到，笑得更加厲害。
“大漂亮，你彆生氣呀，我跟你鬨著玩呢，大人的男人我可不敢碰！你可彆去跟大人告狀呀。”
焰邇磨牙，但沒辦法。
還有，什麼叫他是小魚的男人！
焰邇從辦公室裡逃了出來，駕駛靈詭號前往慕竇業的院子。
臨走，他倒也沒忘記賣肉老人的要求，將比利扔給他們，隨意使喚。
比利也該為他的衝動付出點代價，此次過後，他應該再不會由著性子做事。
焰邇打開了賣肉老人送的小袋子，裡麵裝了至少幾十顆能量石，一時間焰邇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慕竇業的院子裡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焰邇頂著雨，命令靈詭號挖出慕竇業。
已經異化的人類沒那麼容易死，被困在地下數十米的距離好幾個小時，被挖出來時仍然還留著一口氣。
一見到焰邇，慕竇業死灰的臉上閃過驚喜。
“我就知道你是個心軟的好孩子，放心，你慕叔叔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做壞事，放了我好不好？”
焰邇一腳踩在他的頭上，慕竇業非但沒露出痛苦屈辱的表情，反而仰著臉試圖去舔焰邇的鞋。
焰邇撤回腳，眼裡情緒複雜難辨，他曾經那麼多的痛苦就是這麼個人渣造成的。
可如今他能報仇的時候，卻發現有些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