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見藥效並未發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被對方騙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匆忙躲過一劍後,想用鞭子卻發現地勢並不占優勢。
又似是想起什麼,臉上恢複從容淡定的神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鈴鐺。
陳最看向那枚鈴鐺,暗自警惕起來,不給對方先出手的機會,迅速來到對方身前,側身躲過一錘,插肩而過時,轉身朝著對麵腰部使出鳴玉劍第二式。
但一陣悅耳的鈴鐺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識海傳來陣痛,頓時隻覺眼前一片眩暈,隻能穩住身形,
雖說時間並未持續多久,但足以讓刀疤男抓住機會,隻見他一掌勁風襲來,就算最後一張金剛符抵擋了一部分。
但陳最依舊被打飛至五米開外的樹乾上,單膝跪倒在地。
她將劍插進地麵,這才沒有倒下。
麵前緊握劍柄的手掌有些無力地鬆了鬆,鮮血止不住的從嘴角流出,滴落到下方衣擺上。
刀疤男站在遠處收起手中的法器。
笑話,雖說每次使用這鈴鐺都需耗費不少靈氣,但這麼多年來,能讓他在落霞林有一席之地的存在,還得多虧它的存在。
他隨即用手摸了摸腰間,感受到一片粘稠,朝著她惡狠狠道:“本想讓你死前體麵些,可居然敢傷我!既然如此我偏要你痛苦的死去,淩雲宗的小女修,我也能嘗嘗是什麼滋味,哈哈哈……”
隨後一步一步走近。
陳最忍著識海中殘留的脹痛感,半垂的視線落在正前方的劍柄之上。
一道幾乎不可聞的聲音低喃而出:“春來劍。”
刹那間,陳最腦海中閃過許多回憶,從娘親的臉龐到測靈石亮起的那一瞬,再到看見宗門的第一眼,最後定格在後山曆練的夥伴……
不知她哪裡來的力氣,右手再次將劍握緊,左手捏緊僅存的一張火球符,身體中的所有靈氣全部注入春來劍中。
陳最抬頭看向隻有三步之遙的刀疤男,眼中充滿著孤擲一投,起身朝著隻有三步開外的頸項揮去,嘶啞著喊道:“寧為玉碎。”
當春來劍揮出時,一道灰色劍氣顯現在空中,朝著前方而去。
刀疤男臉上頓時轉至驚恐,下意識拿起手中的鞭子抵擋,可在劍氣麵前,原本可碎石的藤鞭就像豆腐一樣,遇上的瞬間便斷裂開來。
直至看見噴灑出一股血液,他也未想通,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怎麼可能有劍氣?
陳最揮出那一劍後,就跌倒在地,直到對方身首異處,才回過神來。
原本忽略掉的神識、經脈也傳來一絲刺痛,她的視線最後落在春來劍上,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隻見原本完好無損的劍身布滿裂紋。
取出一顆丹藥吞下,很快便恢複一絲力氣,她來不及惋惜,將春來劍收回劍鞘中。
陳最走到屍體前,將他的儲物袋通通取下,再將斷裂的藤鞭收入其中。
最後站起身子,左手拿出緊握的火球符,注入一絲靈力後落下,地上的屍身頓時燃起。
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