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士兵也隻是看了眼,見沒有什麼情況,也就走了。
崔歲歡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布上的血比較濃鬱,也可能因為正在裴無妄的懷裡。
她躁動的身體被安撫了,隻是下意識的瑟瑟發抖,而心中的那股燥意也被撫平不少,雖然小腹抽痛,也能勉強忍耐了。
她無力的癱在裴無妄懷裡,任由他將自己抱到房間裡。
桑麻以為她在佛堂祈福,已經睡著,因此隻留了一盞小油燈。
裴無妄將她塞到被窩裡,又把她口中的布扯出來。
從回來崔歲歡一直都很乖巧,沒有吵沒有鬨。
裴無妄奇怪的挑了下眉,“還難受嗎?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嚇傻了?”
裴無妄斜睨著崔歲歡,見她並沒有哭,拿不準這隻小兔子又有什麼打算。
這隻小兔子心不大,心眼也不多,但是他就是摸不準她想什麼。
崔歲歡用被子將自己裹緊,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她眼底還是有些猩紅,“紅線毒……發作就是這樣的嗎?”
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點點的甜膩。
裴無妄骨子都酥了,體內的紅線毒差點又被勾出來,再一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聲音大體還是因為紅線毒才這樣的。
這個時候裴無妄就萬分的痛恨下毒的人,如果崔歲歡不是因為紅線毒,而是本身就對他露出這個神情……
裴無妄無法控製的顫抖了下,又若無其事的看向一旁,道:“是的,你明白它的厲害了吧。”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這次崔歲歡發作的如此厲害。
他細琢磨,可能是因為上次他的血抹在了崔歲歡身上,同時他一直在她身旁,所以從她紅線毒一發作,就緩解了。
不過這些,他並不打算告訴崔歲歡。
“每七天都要這樣嗎?”崔歲歡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這又給裴無妄另一種感覺,他們兩個人幾乎從來沒有好好說話過。
但是這樣平靜的崔歲歡反而透露著一股絕望,因為她似乎終於接受現實了。
裴無妄坐在床邊,居然拿起崔歲歡放在一旁的小衣。
“你……你要乾什麼?”崔歲歡臉噌的紅了,身體又不受控製的顫栗,她的紅線毒並沒有完全緩解。
裴無妄唇邊噙著笑,吊兒郎當的將小衣纏在胳膊上,“本王的胳膊受傷了,要包紮下。”
崔歲歡看到他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