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希望不是因為我。”
她是恨裴無妄的,但是她更不想讓自己的手臟。
裴無妄聽後笑了,之前還想或許確實應該遠離這隻小兔子,現在他卻覺得,怎麼也不可能放開她。
他的笑聲中帶著嘲弄,他趁著崔歲歡沒有反應過來,袖口處露出一把小刀,迅速地將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劃開。
快的崔歲歡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道傷口再次流出血來。
他心裡嘶了聲,玩過頭了,一不小心地劃得有點深,裡麵的肉都翻出來了。
不過,也無所謂,疼痛使他愈發的清醒。
也越發的覺得崔歲歡的想法是不對的,恨一個人怎麼會不想讓他死呢。
他邪魅的麵龐被燭光照出陰影,越發顯得鬼魅,尤其是他手臂上還流著血。
他再次拿起小琉璃瓶接血,語氣淡淡地道:
“這次不是你弄出的血,應該沒事了吧。”
崔歲歡驚呼一聲,吃驚地看著裴無妄,“你……你真的不疼嗎?”
他還饒有興致地轉著琉璃瓶,聳聳肩,“無所謂。”
也就是說是疼的,但是他不在意。
崔歲歡看看他又低頭看正在流血的胳膊,她咬了下唇,負氣地道:
“反正不是我弄的,和我無關。”
說完就扭過頭看彆處。
裴無妄眸色一暗,剛想嘲諷兩句,看見他軟軟圓圓的耳珠,吞回了要說的話。
他突然想到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啞聲道:
“誒,好像有點疼,手臂怎麼麻了,是不是沒有知覺了?”
語氣可憐兮兮的,全然忘記剛才自己還冷硬的說無所謂的。
他差點忘記了,對付小兔子不能總是嚇唬,要裝可憐。
果然,小兔子上當了。
她又看向自己,眼底微微紅,“我就說,人怎麼會不疼呢?你肯定就是太好麵子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說。”
這個理由不能說服任何人,但是卻能說服她自己。
裴無妄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