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
“她為什麼在沉睡?”
顧淮笙一連串地低聲質問,從上方砸下來。
原身雖然這段時間雖然知道做人應該要大膽一點,勇敢一點,凶悍一點。
可是顧淮笙不怒而威的眼神,表情,嚇得她習慣性地縮了縮腦袋,害怕地小聲說著。
“姐姐,姐姐她一夜沒有睡覺,又和太子殿下行了那麼多禮,她有些累了,便讓我先替她一會兒。等到有人鬨事時,她再出來。”
看著原身嚇得快哭出來的樣子,顧淮笙緊抿著唇,而後輕聲說了一句:“孤知道了。”
說著,便往後退了一步,將轎子的門簾合上,對著唐淑說著:“替太子妃戴好鳳冠和蓋頭,再牽著她下轎。”
唐淑和秋月看到顧淮笙冷著臉後退,紛紛詫異,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
素日裡太子和太子妃商議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側著臉看著太子妃。
她還和秋月私底下調侃過,說自從跟了太子妃以後,她們就沒有看過太子的正臉。
咳,扯遠了,收回來。
總之,剛剛拜天神和土地公的時候,太子也親自到轎子前,牽著太子妃的手腕下來的。怎麼到顧家宗廟的時候,就突然冷淡起來了?
是想要在列祖列宗麵前,表現出一股高冷的勁?
還是說裡麵的新娘子換成彆人了?
兩人帶著好奇的心,掀開了轎子的簾子。
臉還是那張臉,妝容也是那個妝容,嫁衣也是那個嫁衣,隻是……
感覺對方好像很拘謹,就像是剛認識她們兩個,尷尬地笑了笑。
“嗬嗬……”
唐淑也連忙放下了簾子,走到了顧淮笙的身邊小聲問著:“太子,這是怎麼回事?奴婢怎麼覺得,太子妃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就是換了個人啊。
但顧淮笙自然是不會把這種秘密說出去的,便一本正經地說著,“沒有的事情,她可能是太累了,精神不好。”
是嗎?
唐淑覺得有些不太像。
但是太子是君。
他怎麼吩咐,她便隻能怎麼做。
她往轎子走的時候,察覺到了周圍大家懷疑的目光。
唐淑知道需要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能讓大家的注意力不集中在轎子裡的人上,還有讓暗處想要害鳳靈韻的人,放鬆警惕。
她故意裝作無奈地笑著說,“太子妃,該醒醒了。”
隨著唐淑的這句話,有轎夫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當然,一些跟在隊伍中的大臣,還有看熱鬨的百姓們,也都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太子和唐淑之間,表情那麼怪異了。
原來是新娘子自己在轎子裡睡著了!
真是活久見啊!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鳳靈韻這種心大的新娘子!
眾人帶著好笑的心態,將目光收回。
原身也知道自己害鳳靈韻出糗了,便心懷愧疚。
她真的太糟糕了。
姐姐完成了她的需求,她卻連姐姐隨意交代的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她鼓足了勇氣,學著鳳靈韻的樣子,表情淡漠地任由唐淑給她戴好鳳冠,最後戴上蓋頭。
唐淑歎息,雖然剛剛麵前這個人有點像她熟悉的那個太子妃,但是唐淑心裡很清楚,真正的太子妃,眼底從來不會露出膽怯。
好在蓋頭一蓋,外人也不知道,太子妃變了。
宗廟大殿。
禮官早就準備好了相關物品。
顧淮笙牽著紅綢的一頭,原身牽著紅綢的另一頭,雙雙跪在蒲團上。
禮官在那裡高唱了許多東西,總之就是問列祖列宗,是否接納鳳靈韻這個兒媳婦。
話落,禮官手中拋出三個用龜殼雕刻的卦象。
卦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