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話說完以後,司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稱謂,撓了撓頭,有些憨憨地笑了笑後,又覺得不妥當,跪下求饒。
“公主,對不起,一時情急,忘了改口,還望公主見諒。”
鳳靈韻已經懶得強調他們對她稱呼的問題了。
讓司靖起來,表示自己不在意後,才緩緩說著。
“是真是假,等到了東宮一切便知。”
鳳靈韻上了馬車,準備放下馬車門簾時,看了一眼一直緊盯著她,恨不得給她身體燒個窟窿的鳳無雙。
她沒有生氣,而是衝鳳無雙勾起一抹得意,卻又挑釁的笑容。
看到她露出挑釁笑容的鳳無雙,那張偽善的臉,瞬間咬牙切齒。
鳳無雙袖子裡手,死死地緊緊握住。
鳳靈韻!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等到今夜我救了太子,明日,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定要讓你也嘗一嘗被人嘲笑,被坐牢的滋味!
鳳無雙想到不久後,自己就又會被萬人敬仰,就像是戰敗的公雞,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立即昂首挺胸,雄赳赳地跟在隊伍裡麵,向東宮走去。
隻是路太漫長,她的肋骨又受了傷,走路走久了,多少就有點累和疼。
但是為了榮華富貴,為了被萬人敬仰,鳳無雙忍了下去。
刑部大牢。
鳳老太太躺在地上,滿地打滾。
手放在心口上不停地抓著,撓著,嘴裡會不停地說著:“癢,好癢!”
那心上,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在用它們的牙齒撕咬著。
無論她用手怎麼在心口上撓,她都撓不到癢的點。
她越撓越暴躁,覺得手隔著衣服撓癢並不舒服,索性直接將自己的衣襟解開,手伸進了心口的位置,用力地抓撓。
心口癢的程度,在這一刻得到了些許緩解。
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那鑽心的癢又來了,甚至癢的程度,比之前還要深!
鳳老太太再用手抓著心口處的皮膚時,已經感覺不到心癢緩解了。
她越撓,指甲陷進皮膚越深,甚至產生了將自己的一顆心也給挖出來用手撓一撓止止癢的想法。
這個想法,像是一種信號,讓鳳老太太開始用力地挖著自己的心臟。
不過是片刻工夫,鳳老太太就將自己心口處的皮膚抓爛,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
可鳳老太太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還是不停地挖著。
最後,一直到她昏迷過去,才算停止撓癢動作。
和她同一個牢房裡的鳳竟振,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老母親被鳳靈韻喂了毒藥後,癢得痛不欲生,活活用手把自己的心口撓爛,要將心挖出來……
這也太可怕了。
他不想被鳳靈韻用同樣的方式報複,他害怕!
相比像母親那樣痛苦地死去,他還不如自己撞牆而死!
想到這裡,鳳竟振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摸索著。
薑姨娘看到他站起身,習慣性地走上前攙扶著鳳竟振,“老爺,你怎麼起來了?”
鳳竟振對於薑姨娘在全家落難以後,還對他有幾分真情,感到幾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