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淮笙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回了一句,“你不說,孤也不說。”
話落,顧淮笙便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席房就在外候著。
見到顧淮笙出來後,連忙迎上去,詢問著:“怎麼樣殿下?那老匹夫可說了?”
顧淮笙搖頭。
席房心頭端凝,若是趙國公不說,那他們就無法掌握更多,朝中不軌的大臣,無法徹底清洗朝堂。
“席大人不必太過憂慮,孤有方法讓那些被掩蓋的真相浮上來。”
席房聽後大喜,“殿下的意思是?”
“立即派人寫征集國公府,以及丞相府犯罪線索的公文,貼在京都各個出入口,並將樣文發到大啟各個城州,罪證確鑿的舉報者,根據案件大小賞金,金額五十兩到一萬兩黃金封頂。若是有人故意坑蒙拐騙,斬首示眾。”
鳳竟振一個不經常在國公府的人,都能發現國公府的秘密。
更何況,是在國公府伺候多年,或者同是在國公府這條線上的螞蚱呢?
人在走到絕境的時候,為了活下來,就不會考慮臉麵,義氣,忠貞以及尊嚴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那是黃金啊!
席房立即照辦。
回到東宮後,天色已經黑了。
顧淮笙剛準備脫衣沐浴,就看到墨影在他麵前跪下,雙手捧著一封信。
“殿下,燕州那邊已經確定是瘟疫,病症為霍亂。這是長樂公主寫的信件,她還說,要你隔著一層布拆信。”
得知是霍亂,饒是早已經有所準備,但顧淮笙還是忍不住的心裡一沉。
霍亂比瘧疾嚇人,傳染更快,死亡人數更高。
不過幸好,不是鼠疫。
如果是鼠疫,那真是不堪設想。
顧淮笙將自己的藍色帕子拿出,捏住信件,讓墨影退下。
好在他和鳳靈韻之前學過,“現代”的文字,所以顧淮笙看鳳靈韻寫的信件,閱讀毫無障礙。
閱讀完以後,顧淮笙總結了七點:
一,是霍亂。二,顧淮綾已經被傳染,而和顧淮綾接觸過的人,都要小心,尤其是他,父皇,還有皇姑姑。三,莊暢的周圍人都隔離起來,京都和燕州的百姓,最好也都自我隔離半個月。如何治療,以及其他人如何防禦傳染的方法在第三張的注意事項寫著。
四,準備藥材的名單,在第二張信紙上。五,要帳篷,要乾淨的大量水,食物,米,水壺,碗等等。六,要京都的全部繡娘集中在一起,製作口罩和薄手套,因為霍亂,很有可能傳染到了軍隊裡,第七,她的六千斤甘草,可以捐了。
她說的口罩,就在第二頁的藥材名單下方。
顧淮笙看完後,拿起筆墨紙硯,開始將鳳靈韻信上的內容,進行謄抄。
謄抄好以後,他連夜進了宮。
文成帝得知的確是霍亂後,神色複雜。
他見了老三,還接過莊暢身上的虎符……
“哎……”
文成帝長長歎息一聲,“幸好朕這兩日裝病,沒有上朝。要不然,京都怕是會真的出亂子。就按照長樂說的做。”
“是!”
顧淮笙走了,文成帝自然也下令,除了禦膳房,浣衣局,巡邏,倒夜香等部門的人外,其餘人不準再隨意出宮。
他是為了大家好,可是有些人就不樂意了。
其中,以麗太妃為首!
她站在她的宮殿門,看著不讓出去的侍衛,十分生氣地說著。
“反了天了?你們也敢攔哀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