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反抗，又是一回事。
這麼多年，杜玥心裡清楚。
在她鬨騰時，若是利益不觸及兩位哥哥，那母親還是很疼她的，可如果她鬨騰的事情，和兩位哥哥的有關，那母親就會成為最嚴厲的那個劊子手。
她方才說，若是自己繼續鬨，她就敢把自己的陪嫁，變成兩位哥哥的聘禮，那母親就真的能夠說到做到。
為了兩個哥哥的未來，母親一向是很敢拚。
杜玥不想自己沒了陪嫁，惹得未來到夫家惹笑話，就隻好不再折騰，她忍著心裡的難過和嫉妒，對著司馬青青討好地笑著說。
“母親。女兒方才不是故意的，隻是和你演戲演得有幾分入迷。”
司馬青青清楚杜玥在說謊，她也不打算拆穿。
人活在這世上，總歸是要是裝糊塗的。
“無礙，母親不和你計較這件事情。但是你在外麵公然鬨脾氣這件事情，卻是給你母親我，以及整個大長公主府落了麵子。所以，你必須在鳳靈韻來到公主府的時候，向她賠禮道歉，最好是當著外麵人的麵。若是沒有辦法當著外人的麵，你就當著你外祖母的麵。”
杜玥咬唇，心中頗有些不甘，但也不得不點頭答應。
“女兒知道了。”
恰好這時，有下人來報。
“縣主，長樂公主回來了，還帶著貴客。”
“貴客？”
司馬青青皺眉，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皇上？”
“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杜岩立即反駁著。
他的眼中有著不屑，“若真的是皇上，這個下人就不是通知我們鳳靈韻和貴客來了，而是讓我們去接駕。想必來的人是太子，或者三皇子。”
畢竟鳳靈韻回京的時候，這兩人就在她身邊。
司馬青青覺得杜岩說得有幾分道理，她語氣平淡地說著，“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小廝走了之後，司馬青青告訴杜玥，“她已經進來了，那當著眾人的麵向鳳靈韻賠罪的事情，已經來不及了。好在你外祖母就在府中，所以你現在挑一件高端的物品，當著你外祖母和太子的麵，向鳳靈韻道歉吧。”
“好。”
杜玥站起身，轉身向自己的庫房。
在拿到一個玉枕時，她想了想，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
此時的鳳靈韻和文成帝，都在大長公主府的永壽殿中。
此次文成帝來，並沒有大張旗鼓地來，而是借著鳳靈韻的名頭，微服私訪。
畢竟關於康寧縣主一家幾口的作風，他這些年來也多少有些耳聞，比較張揚和高調。
他擔心這一家人不能審時度勢，做出什麼欺負他侄孫女的事情，所以這次來，除卻和大長公主敘舊，詢問大長公主是否同意柳月襲和鳳竟振和離外，也有替鳳靈韻撐腰的意思。
但是自從他和鳳靈韻來到大長公主府有兩刻鐘的時間，這康寧縣主一家，還是沒有人過來，和鳳靈韻打一聲招呼。
這讓他對這一家人的印象，又多了幾分負麵。
大長公主今兒個很高興。
外孫女和她團圓了。
弟弟今天也來看望她。
雖然她有些奇怪和不滿康寧縣主等人，至今未來，但喜悅之情，依然遍布眉梢，紅光滿麵。
寒暄一陣後，大長公主一邊給鳳靈韻拿著早讓人備好的糕點，一邊詢問著文成帝。
“皇帝今兒個前來，應該不單單隻是送韻兒回來吧？”
“皇姐慧眼。”
文成帝笑了，“朕確實是有件大事要與皇姐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