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單膝跪地，變成雙膝跪地，頭用力地跪在地上。
“請公主降罪！”
“本宮是該降你的罪，但是本宮在降罪之前，本宮需要知道，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背叛本宮？你又是在替誰辦事？”
陳燦連續磕了三個頭後才說著，“回主子，雖然接下來末將的話聽著像是在推脫，但是末將對天發誓，末將說的都是真的。在您病重的前一個月，末將的母親突然病重，找了許多大夫都無法醫治。末將一籌莫展時，縣主主動找了過來，她說她認識一位神醫，可以治好末將母親的病。”
大長公主眯著眼，眼中有著冷意。
“你是本宮的暗龍衛，康寧又是如何找到你的？”
空氣安靜。
陳燦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在大長公主不耐煩的催促下，才說出來他和康寧縣主認識的過往。
“在康寧縣主回京時，您讓末將暗中護著他們。其間，康寧縣主的馬車曾經失控，她差點摔下山崖，末將看她危險，便出現，抱住了縣主……”
他臉上有了一些窘迫，“縣主知道我是來保護她的以後，便讓末將在明處，充當她的護衛。一來二去，縣主便和末將熟絡了起來。”
大長公主到底是過來人，她看得出陳燦的臉上，還有男人對女人的疼惜。
她眯著眼，“你們是什麼時候睡在一起的？”
陳燦大驚失色。
想要辯解，可看著大長公主洞悉一切的表情，最終還是坦白。
“在她替我母親找了那個神醫後，我想感謝她，她備了酒和菜，我，我那時上了頭，發了瘋，便輕薄了縣主……”
大長公主冷笑一聲。
“你還慣會替她找借口。”
如果陳燦母親的病，以及她的病，沒有那麼巧的話，她倒是相信，司馬請求是真的被陳燦輕薄，但是現在，她不信！
“然後呢？她給你找了神醫治你母親，要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陳燦恭敬回答：“她沒有讓末將對主子您做什麼。隻是在您出事那天的前兩刻鐘，她找到末將，說末將的母親已經醒了。末將一時高興，她便讓末將先回去看一眼。末將當時想要和您告假，可縣主說當時您在寺廟很安全，末將臨時走一會，也不會有事。若是您問起末將，她會替末將向你告假。”
說到這裡，陳燦一臉懺悔地，再次重重磕了頭。
“對不起，主子！末將當時真的沒有想到，在末將走後，您會摔下台階，還病得那麼嚴重！”
他語氣裡滿是悔恨：“如果早知道末將那一走，會讓您受傷，末將死都不會離開的！”
當時她摔下台階時，對於陳燦沒有及時出現保護她，她也能理解。
就算暗龍衛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救她於危難之中。
事後陳燦向她告罪的時候，她還寬慰他，不要自責來著。
現在看來，真傻。
當然，真正讓她心寒的是康寧。
她現在已經確定，當時她從台階摔下來，是康寧做的，就連她體內的毒也是康寧下的！
隻是她不懂，康寧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害她？
明明那時候康寧還在求她向皇上給杜岩求個官職，怎麼會舍得害她？
既然害了她之後，又為什麼找神醫治好她？
這不自相矛盾？
大長公主想不通，便又問向陳燦，“那你可知，康寧為何想要害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