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補貼的錢,是兩個月後才開始,不是現在就給。若我們動作快,說不定不到兩個月,這個事情就結束了。”
文成帝輕咳一聲:“萬一要是北靖國的兵,早已經埋伏在大啟,突然對我們發動戰爭,你又當如何?”
“父皇,兒臣有一件大事還未告知你。”
文成帝突然站直了身體,“什麼大事?你小子又背著朕偷偷做了什麼?”
“父皇可還記得之前長樂說過的鋼?”
文成帝點頭。
那時候鳳靈韻本來要教胡太醫他們什麼外科手術的,結果教著教著不教了,說是沒有工具!
他問胡太醫,胡太醫說是“鋼”,沒有“鋼”,這個工具就做不了,外科手術教學這事就拖延了。
“此物的製作方法,兒臣向長樂討要過後,經過工部大人們這些日子來的努力,此物終於造出來,長樂看了以後,也說做武器絕無問題!而且……”
顧淮笙停頓了片刻,才壓製住心中的激動說著,“削鐵如泥!兩層鋼合在一起做成盾,尋常的鐵製品,哪怕是隔了二十米遠的箭支也難以穿透。”
文成帝瞬間激動地走下龍椅,來到顧淮笙麵前高興地問著,“當真?!”
“當真。父皇若是不信,可以秘密出宮,前往郊外查看。”
文成帝當即答應,開始期待晚上。
顧淮笙在離了禦書房後,主動去了皇後的宮中。
“母後。”
皇後正在澆花,見他來了以後,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來了。”
顧淮笙在行禮過後,開門見山,“母後,關於兒臣昨夜刺殺,兒臣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皇後對他的問話也並不感覺到意外,隻是笑著說。
“本宮還以為,你會和本宮客套一番,才進入正題。”
顧淮笙低頭,“抱歉,是兒臣迫切地想要知道,兒臣在母後的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就算我們這二十多年的母子情誼是假的,姨甥之間的關係也是假的嗎?”
皇後放下手中澆花的水壺,讓人全都下去。
等到隻剩下他們兩人時,皇後也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
“是母後對不起你。”
雖然心中猜測到皇後和幕後人有關,可顧淮笙還是覺得耳朵傳來一陣嗡鳴聲。
他不解地問,“為什麼?母後?兒臣是哪些事情做得不對惹你生氣?”
“不是。”
皇後低頭苦澀一笑,“是母後和你母親之間的錯。”
“母親?”
顧淮笙錯愕,“她不是已經去世二十年?”
“是啊。”
皇後長長歎息一聲,“可有些怨恨,並不會隨著她的去世而隨之消失的。當年,本宮與時墨岩恩愛有加,門當戶對,本該是一對長相廝守的恩愛夫妻,可因為一場隨之而來的意外,你母親救了我。我本是很感謝她的相救,可是她不該在臨終前讓我進宮照顧你的。”
她苦澀地笑著,“將近二十年,將近七千三百個日夜,你知道本宮這些年來,都是怎麼度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