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親手熬的藥，她自己心裡有數。
不說苦死了，那怎麼著喝起來，也會眉頭皺起來。
可是顧淮笙麵無表情，仿佛隻是在喝白開水。
難道他是先天中藥聖體？
“苦？”顧淮笙濃眉微皺，表情疑惑。
“那是什麼？”
鳳靈韻：……
她皺了皺眉，再次給顧淮笙把脈，嘀咕著，“這脈象也沒顯現出味覺有問題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失去的那一魂裡麵，還攜帶著味覺？”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鳳靈韻從廚房拿出來一個陽光玫瑰葡萄，剝皮後放到他的唇前，輕聲說著：“來，張嘴，吃下去。”
顧淮笙乖乖照做。
輕啟飽滿粉色的唇，將那綠色的葡萄咬到嘴裡。
鳳靈韻期待地問著他，“怎麼樣？有嘗到什麼味道嗎？”
顧淮笙將葡萄咽下去後，回答。
“和剛剛的藥一樣，是甜的。”
她又找了一些其他味道的東西喂給顧淮笙，顧淮笙都說是甜的。
“真有意思。”
鳳靈韻笑了，“暫時就這樣，等你什麼時候不用每天都喝中藥了，再給你治療味覺。”
顧淮笙目前不太懂什麼是味覺。
他隻知道鳳靈韻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當顧夫人得知鳳靈韻要出去買房子時，有些焦急和忐忑地說著。
“鳳小姐，是不是早上我和先生說的那件事……”
鳳靈韻抓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
“不是的，顧伯母，你彆緊張。我本就有意在徽州定居，並不是因為早上的事情。”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房子？伯母買了送給你？”
鳳靈韻笑了，“真不用，我有錢的。”
顧夫人麵露愁容，“你的錢是你的錢，我們想表達謝意是我們表達謝意，這並不衝突。再說了，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可是你卻什麼都不要，這讓我良心難安。”
鳳靈韻也懂欠人情債的痛楚。
她便將自己打算退休後做的事情，告訴了顧夫人。
“如果伯母你真的覺得過意不去，可以拿出一部分錢，投到公益上，比如給一些在山區的留守女童，購置衛生巾，以及為那裡的孩子科普x教育。”
顧夫人先是愣住，而後眼眶再次變得濕潤。
“鳳小姐，你真的是個善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