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筠有點難以忍受的捂住耳朵，“我好像個廟裡的老和尚。”
敲門聲在狹小的房間裡繞一個圈，好像一隻巨大的木魚正在幾人頭頂作響。
“……”徐行有點生氣的朝門口走去，“敲敲敲我又打不開，能打開我早出去了還用你在這裡敲。”
可他剛走了沒兩步，臥室的門把手被輕輕轉動，門竟然打開了。
吱呀一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如同驚雷炸響，幾人下意識往另一側後撤，武器轉瞬出現在手中。
徐行的石質重刀幾乎橫在門前，準備作為異化物進攻時的第一道屏障。
沒想到門開了個縫就停住了，一隻手從外麵伸了進來。
那隻手沒有血肉，隻是個骷髏架子，食指和大拇指夾著一張小小的紙片，上麵印著許多小字。
它就那樣舉著紙片，不進入也不離開，似乎在等人取走它手裡的東西。
門縫之後漆黑一片，那隻手就像從虛空中伸了出來。
徐行回頭看了幾人一眼，見沒人反對，伸手把骷髏手裡的小紙條拽了過來。
紙條很薄，邊緣有方便撕扯留下的鋸齒痕跡，打印的字跡清淺而且是淡藍色，這是聯邦各種繳費單據最常見的樣子。
晴山和其他幾人一起湊過去，聚在一起看徐行手裡那張薄薄的紙條。
開頭第一行寫的很清楚，催繳人的名字叫桔梗。
“這是夢魘的名字嗎？”徐行嘟囔了一句，但此刻還沒人知道答案。
催繳人下麵是具體的繳費信息，收的是房租，五萬聯邦幣一年。
“這麼貴。”蔣筠脫口而出。
晴山之前雖然也在這棟大樓上班，但通勤並沒有這麼方便。
她所在的小區雖然也屬於這片公寓區，但相對來講更靠外圍，開車到這裡上班的話差不多半小時，早晚高峰堵車更久一些，能拖到五十分鐘。
但這已經是她能給自己選到的性價比最高的公寓了。
像這一棟公寓，雖然生活確實很便利，但租金實在太高，每個月工資付完房租就隻剩飯錢，根本攢不下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隻有剛畢業沒經驗的時候租過這種房子，等熟悉了中心城租房市場的價格，很快就搬走了。
那隻骷髏交出賬單後，就將手心朝上伸展開來，這是個要錢的姿勢。
徐行抖了抖那張紙片，真情實意的撓頭，“我沒錢。”
誰進厄夢還帶兩捆現金啊，這玩意在聯邦早就不流通了。
但那隻骷髏手上下抖了抖，依然展開著，催促幾人結賬。
它用隻有骨骼的手做出的動作太靈魂了，好像門那頭真站著個滿臉不耐煩的骷髏架子。
房間裡一下子沒了恐怖氛圍，徐行甚至走上前去拉了拉門把手，想把門直接打開，但那扇門就像被焊死了，根本拽不開。
於是徐行隻能再次無奈表示，“我真的沒錢。”
他伸手把兩個褲口袋往外一拽，給骷髏手展示自己雄厚的經濟實力。
他是來上班賺錢的，怎麼開場還讓他付費呢。
那隻骷髏手頓了頓，似乎對他們這夥人很無語，它除了食指外的四隻手指蜷起來，做了一個指的動作，食指伸向了電腦桌。
這個房間麵積很小，東西又少，指向性很明顯，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