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沒必要啊,我不理解。
蔣筠:是不是家裡人生病了?要去照顧家人。
徐行:生病不花錢嗎?聯邦中心醫院看個感冒都要五百聯邦幣起步,他拿下這份工作,給家人請個專業護工,什麼病看不起?
三人在群裡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也沒聊出什麼有可能的推論。
從競賽開始到現在,每場比賽結束後,都有僥幸逃生的人因為無法承受厄夢的可怖,在主動退賽的協議上簽字離開。
但怎麼想也不會是秦思齊被嚇到,然後突然"因為個人原因主動退賽"。
他的隊友還等錢看病,他絕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而且,截止晴山上一次見他,他也完全沒流露出過想要退賽的想法。
晴山眼皮跳動,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似乎背後那隻蟄伏已久的巨手正在緩緩張開。
但她卻沒有任何實證,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鐵球還在掛件裡放著,可管理局似乎也並不安全,她總覺得自己不該把這隻鐵球暴露給任何一個人,連江鶴白也不能儘信。
她站在訓練館門口想了很久,決定把它暫時存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個位置尋常又隱秘,而且沒人知道。
晴山想把這個鐵球放在自己租的房子裡。
距離房租到期還有好幾個月,進門鑰匙她換過,房東也不會隨意過去,同時,管理局除了蔣筠外,根本沒人知道她家的門牌號。
晴山沒有在群裡說話,而是把三人叫到宿舍樓下當麵說的。
為了防患於未然,她決定帶上任鴻雪。
他的精神係能力在現實裡,對與厄夢有接觸的人也會有感知。
如果真碰見什麼情況,他能第一時間分辨出有問題的人。
兩人第二天訓練完坐班車離開,夜幕四合時到了小區門口。
鐵球過班車安檢時一切正常,晴山在心裡鬆了口氣,“希望是我想多了。”
任鴻雪攏了攏外套,“謹慎點總沒錯。”
許久沒回來,停靠點旁邊的綠化帶已經掉光了葉子,隻有幾根光禿禿的樹杈勉強遮住兩人身形。
兩人先去吃了晚飯,和每一個下班回家的人一樣,在傍晚的蒙蒙霧色裡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在小區門口值勤的保安是個老員工了,晴山和他認識,照例點了個頭打招呼。
誰知道保安大哥看到她卻驚喜萬分,好像見了什麼多年沒見的摯友,拉住她就往保安室走,“小祁啊!最近出差了?好幾天沒見你了!”
他從辦公桌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個快遞,遞到她懷裡,“你有個加急件,前天就到了,但是這個地址啊好像寫的有問題,隻寫到咱們小區,沒寫門牌號。”
“我就給你收起來了,想等你回來給你,結果左等右等啊也沒等到,今天可算見到你了,你快打開看看吧彆是生鮮再壞嘍。”
保安大哥終於把快遞交到了主人手上,笑逐顏開,扭開保溫杯咂了一口茶葉。
“謝謝您啊張哥。”晴山抱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