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藤樹共生(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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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無數花朵包圍,根莖的另一端卻依然連接著她的口腔。

昭昭無助的抬起頭,視線剛好與晴山從門縫裡看過去的位置齊平,那一刻目光交錯,她似乎感覺女孩看到了躲在隔間裡的自己。

她的目光哀痛而悲切,還有細碎的無奈與空蒙。

但兩人的視線轉瞬交錯,昭昭仿佛累極了一般,重重的低下頭去。

晴山的腦海裡不斷回放那個眼神,她是在求救嗎?

產生這個念頭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無法再繼續躲在衛生間裡置之不理,晴山推門而出,卻發現女孩消失了蹤跡。

隻有空蕩的水池還在滴答著水滴,在她心上打出潮濕的節拍。

散落的花瓣被隔間門突然打開的風吹起,在狹小的衛生間裡盤旋,晴山伸手去抓,卻隻抓到了兩片柔軟的花瓣。

緊接著,整個狹小的空間也開始扭曲,最終如霧氣般蒸騰飄散。

又一個短暫的回憶碎片結束,幾人再次回到了繁茂的密林裡。

晴山有些恍惚地看著麵前這片盤結遒勁的古樹和藤蔓,若有所思的放空了精神。

那個女孩叫昭昭。

在回憶裡,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痛苦,連回憶的碎片都那麼痛苦。

蔣筠緩緩回過神來,對幾人道,“我們進入到那些回憶裡時,似乎幫不上她什麼忙。”

無論是荒村、教室還是剛剛的衛生間,她們都隻能站在旁觀的角度看著一切發生,沒法參與其中,也沒法改變結局。

“如果不殺死夢核,夢魘可能會不斷重複前麵發生的回憶。”任鴻雪分析道。

“那也太痛苦了。”蔣筠驚愕萬分,“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我們似乎陷入了某種循環。”

晴山走過來,她手裡握著剛才女孩吐出的花瓣。

“回憶既然已經成為回憶,就注定無法更改,但如果故事的結局依然是悲劇,我們就永遠也走不出這片痛苦的森林。”

她張開手,淺粉色的花瓣緩緩在掌心舒展,最後變成了一張工資條。

叫它工資條其實並不準確,因為這張紙上的數字密密麻麻,時間跨度很大,分類也很多,更像是一種收入彙總。

上麵顯示,昭昭的主要收入來源是聯邦某知名繪畫平台。

在AI繪畫已經成為主流的當下,高質量手繪成了高端的代名詞,她在平台上注冊了一個賬號,第一筆收入來自三年前。

應該正是她上大學的時候。

這期間,她靠給網站投稿賺了不少錢,除此之外,她自己運營的繪畫賬號和其他渠道也給她帶來了不少收入。

但最後一筆收入截止今年夏天六月初,剛好是她正式入職的時候。

“後麵工作太忙,應該就沒再畫了。”蔣筠似乎有些感慨,“我上學時候也有很多喜歡的愛好,後來因為沒空就慢慢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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