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題:月光指引路德維希....我是說路明非
毫不客氣的說,所謂的魔術師,基本上就是一群人渣。
魔術師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研究,為了完成自己的研究,他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甚至包括將世界毀滅。
魔術師們是怪物。
名門家族的魔術師更是在胚胎時期就接受上代父母的改造,越是優秀、越是曆史悠久、越是具備卓越血統的魔術師,在精神上就越發畸形。
瘋子才是魔術師們的常態。
......然而例外依舊存在著。
婚禮即將開始,基爾什塔利亞與奧爾加瑪麗一同來到了迦勒底建築物的最頂端,在這裡搭建著一個小型的觀星台。
屹立在甚至超越了現在的喜馬拉雅山脈的最高峰,遺世獨立的南極組織迦勒底,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以及因為阿特拉斯院煉金術領域改造所造成的規則扭曲,導致這裡終年被暴風雪所籠罩。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離開建築物內部到室外去基本同等於自殺。
但奧爾加瑪麗與基爾什塔利亞是天體魔術師。
這個世界的魔術並不是‘變強的方法’,而一種特彆的‘研究學問’,最優秀的魔術師不一定是最強的,最強的魔術師也不見得能配得上優秀二字。
魔術師們的強大是建立在大量的‘準備’上的,越是強大的魔術師對場地的要求就越高,離開了場地或許一發手槍子彈就能殺死他們,但隻要場地配置達到要求,他們甚至可以將星辰摘落。
而對於天體魔術師來說,沒有什麼儀式場地,能夠比這建立在地球上,遠離工業文明汙染的同時,是距離宇宙最接近之地的迦勒底更棒的場地了。
絕體絕命之地的暴風雪,對她們來說也不過有點妨礙到視野阻礙罷了。
“你知道嗎,奧爾加,越是古老的魔術名門就越是想要強調自己的異常,想要擺脫屬於人類的身份,他們想要回到過去,刻板的將科學與魔術割裂,固執的渴望成為異類,讓魔術師變成一個種族,而不是一個職業”
基爾什塔利亞突然說道:
“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魔術師和人一樣,最開始隻是降臨在這個世界的孩子,隻是回溯過去的人無法展望未來,隻是回首過去的話又怎麼進步?時代變了,科學與魔術本就區分不大,倒不如說現代科學本本就是煉金術的分支,科學與魔術的結合便是這個迦勒底
連時間機器也完成了‘兩種’不是麼?就連為這個迦勒底供電,並將電能轉化為魔力的發電廠,也是原子能魔術理論完善之後的成果,老人們總是謳歌著過去的美好,悲歎著舊時代魔術的沒落,卻看不到新的道路正在不斷延伸。
放在神話時代,這個迦勒底所能達成的功能,可是連諸神之王也隻能望而興歎的偉業!
如此想來,不覺得那些時鐘塔裡守著傳統的既得利益者們很是可笑嗎?”
“......你總是突然就開始感慨些莫名其妙的話題”
奧爾加瑪麗甕聲甕氣的說道。她與基爾什塔利亞此時正在做一項儀式魔術的最後布置與檢查,這個魔術將成為待會婚禮中最重要也是最棒的禮物。
至少奧爾加瑪麗是這麼覺得的。
但跟遊刃有餘的基爾什塔利亞不同,奧爾加瑪麗有些吃力。
“但我不否認魔術師基本上都是神經病瘋子這點。除此之外的麼......你可彆忘了,既得利益者的老古董們是以十二君主家族為首的各個名門,其中就有我的天體科君主阿尼姆斯菲亞家族
你自己不也是時鐘塔天體科學生的主席嗎?
......況且,像是你我這樣的從神話時代傳承下來的家族,本來就很難說是人類吧?沃戴姆也好,阿尼姆斯菲亞也罷,多少都有‘魔神’的血脈殘留。”
“但我與你是不同的”
基爾什塔利亞揮了揮手裡的法杖,科幻風造型的金屬發展的底部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奧爾加,你是為了什麼而學習魔術的?”
奧爾加瑪麗停下了手裡的作業,突然用有些幽怨的目光凝視著基爾什塔利亞:
“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要成為魔術師了,你還問我為什麼?”
“不對,奧爾加,你學習魔術的理由不是這個,你不是為了研究而研究,你本人對魔術師們追求的究極的真理其實興趣也不大。”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隻是想得到父親、想得到家族的承認,不想輸給我這個外人,而魔術學習與研究,對你來說不過是達成這個目的手段罷了。”
奧爾加瑪麗目瞪口呆:“不想輸給你......真虧你能從自己嘴裡說出這種話啊。”
“難道有錯麼?”
奧爾加瑪麗無言以對,她反問:“那你呢?”
“我就很簡單了,說實在的,我對究極的真理什麼的興趣不大,其根本原因也是出在學習的目的上——我隻是想要活下去罷了。”
“......”這次是奧爾加瑪麗沉默了。
奧爾加瑪麗聽說過一些基爾什塔利亞的傳聞。
據說,他雖然出生自千年名門沃戴姆家族,但他的出生似乎並不被期待,過於優秀的天賦反而讓他的親生父親嫉恨,似乎是因為繼承權之類的問題吧,他的父親甚至對自己的兒子下了毒手。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吧?
重傷的基爾什塔利亞逃走了,當他再度回家時,便獨自鎮壓自己的家族,驅逐了自己的父親,已然君臨一切。
“當時的傷其實直到現在都沒好。”
基爾什塔利亞突然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那是針對魔術回路的詛咒,堪稱是‘魔術師殺手’的狙擊,我全身上下的魔術回路直到現在都是半癱瘓狀態,彆看我有一米八七的個字,沒有道具輔助的話,連稍微厚實點的衣服我都會覺得沉重。”
奧爾加瑪麗愣住了。
針對魔術回路的詛咒?魔術師殺手?
失去了魔術回路便同等於作為魔術師生涯的結束......而這個男人,居然說他拖著半殘廢的身體,抵達了天體魔術師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