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去校醫室拿點退燒藥,等明天再去醫院看看吧,明天課少。”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現在發燒了!再燒下去你考試都彆想考了。”
莫遇不明白,覺得就算溫灼若不上實驗班,同樣也能考上好大學,至於做到這一步嗎。
她想說的話太多了,考慮到溫灼若現在不舒服,還是憋住了,二話不說就扯下她們兩個的書包放好了。
手被拉著往外走,溫灼若想收回手,但沒想到身上居然沒什麼力氣。
“你彆和我犟,我告訴你溫灼若,本姑娘這輩子就對你一個朋友這麼掏心掏肺,要是換個人,你看我管她痛不痛。”
溫灼若虛弱地笑了笑,任由她拉著自己離開教室。
“怎麼現在才來看呢?你這個情況已經有點嚴重了。”穿白大褂的醫生坐在電腦前,收回把脈的手,給溫灼若開單子,“我的建議是先打三天吊水,看看情況,最近流行性感冒很厲害,三天之後再看看情況。”
溫灼若拿了病單,交完費,在輸液廳裡護士拿來了冰袋,“先試試物理降溫。”
莫遇陪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曾白瑛接到班主任的電話,也向公司請了半天假,進輸液廳後一眼就看到了溫灼若和莫遇。
“阿姨,您來了。”莫遇第一個看見了曾白瑛,起身打招呼。
溫灼若已經睡過去了。
曾白瑛點頭:“辛苦你了魚魚,今天還上課呢吧,你先回去,這裡有阿姨陪著若若。”
莫遇擔心地看了溫灼若一眼,還是點頭說好:“那我先走了,阿姨,這是灼若的病曆本,醫生說她要連續打三天點滴。”
曾白瑛記下莫遇的話,臨走前不忘給她買了點零食飲料帶走。
溫灼若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就隻看到旁邊坐著曾白瑛,她驚訝了一下,輕喃道:“媽媽。”
這聲音有氣無力,軟的要命,曾白瑛聽得心疼,“早上我就看你不對勁,隻是你走的太快,媽媽叫都叫不住你,現在燒到快三十八九度,多大的人了,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不舒服還去上什麼課?”
同住一個屋簷下,曾白瑛從未對溫灼若說過重話。
現在情況特殊,她破天荒對溫灼若發了點脾氣,儘管已經克製了點,可依舊聽得出話裡的火氣。
溫灼若為這熟悉的腔調感到懷念,忍不住為自己笑著辯駁:“我怎麼知道會這麼嚴重嘛,明明昨天隻是偶爾咳嗽兩聲。”
“有苗頭就該來看醫生,感冒越拖越嚴重,”曾白瑛看著溫灼若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眉頭皺死緊,“得虧魚魚知道把你帶來醫院。”
她說著,忽然肩膀上輕輕放上來一顆毛茸茸的頭。
自家香暖暖的閨女靠著曾白瑛,她呼吸聲細微的像尋求庇護的幼崽,氣息溫熱,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拂過鼻尖。
曾白瑛那點火氣飛快煙消雲散,手下意識攬住女兒單薄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還很不舒服嗎?”
“好很多了。”
即便是坐在冷冰冰的鐵長椅上,周圍全是消毒水味和孩子的哭鬨聲。
臨窗的位置,還是有些令人生出暖意的溫情氛圍。
說起來,溫灼若自搬到媽媽家之後,還是第一回這麼挨著她,原先是不好意思,現在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輸液的時間仿佛都變奢侈起來。
她這一輸液就一連輸了三天。
咳嗽不僅不見好,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醫院離一中比較遠,分班考試那兩天,溫灼若沒再去醫院,而是靠著吃藥緩解病情,等曾白瑛發現溫灼若壓根沒好轉的時候,她已經如願考完了。
隱瞞病情的結果就是,溫灼若當天考完試,當夜就因為支氣管炎辦理了住院手續。
一家人輪番上陣照顧她。
放了暑假的高臨星也不例外,幾乎在病房住下了。
在溫灼若安心養病的時候,一則消息在實驗一班群裡炸開了鍋。
馬裡奧:[我靠!]
馬裡奧:[有個普通班的女生考進了年級前十!!]
楊一帆:[?成績出來了,發出來給老子看看。]
馬裡奧:[我看到你的成績了,又是擦邊進,該說不說你小子有點邪門在身上。]
楊一帆:[邪門個屁,那是實力!]
兩人的對話迅速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群裡馬上熱鬨起來。
[牛逼,這女生是哪個班的啊?]
[好像是六班]
[六班?六班不是一直年級吊車尾嗎?他們班第一這麼強??]
[叫什麼名字?]
[我看看,好像叫……溫灼若。]